纪吟风很认真的看着她,“我有什么不满?”
你狠!她阖了一下眼,“好,我会老实的让他们给我量衣服,这总行了吧。”
“当然可以。”他笑,不过却有些像狐狸一般狡猾。
她从石栏下跳下,打算回房去,不管哪里都好,只要看不到他就行。
“盈袖,你我不久后就是夫妻,你认为这样的相处之道真的可以相守百年吗?”纪吟风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她转过身看着他,伸出食指摇了摇,“首先,我没说要嫁给你;其次,我根本就不认为我们两个会相守百年。”书生的酸气,她这辈子都不会受得了。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轻轻浅浅的笑了笑,声音突然压得很低,“你一定会嫁给我的。”
“哈,真好笑,你又不是我,怎么能替我决定?”苏盈袖当他作白日梦。
“可是,如果纪吟风病危,而他的未婚妻却临阵悔婚,世人会如何看待这位女子?”
“你──”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有被一个弱书生威胁的一天,“这就是你饱读诗书的结果?”孔老夫子应该切腹自尽以谢天下,简直教坏天下读书人。
“你的手很软,不像练武人的手。”纪吟风翻开她的手掌,嫩滑的手上没有练武留下的老茧,就像一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般平滑。
“与你何干?”苏盈袖不自在的抽回自己的手,试图忽略手上酥麻的感觉。
“我只是好奇,据说练武人的手上一般都会有老茧,你为什么没有?”他真的是好奇。
“戴鹿皮手套练就好啊。”她不知不觉的回答了他,然后懊恼的瞪着他。纪吟风这个人一定有什么妖术,总是能让人放松警戒,轻易就被他骗了去。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她死都不到江南来解除婚约,就让他等到死,反正爹娘联手也不是她的对手,怕什么?
看着她懊恼的神情,纪吟风的心情蓦的大好,对她连日来极不合作的不满统统烟消云散。“秋日登高赏菊,很惬意,要不要一起去?”
苏盈袖继续瞪着他,“不去,还有,放开我的手。圣贤书上不是说过男女授受不亲吗?”他居然又不知不觉的握住她的手端详起来。
“喔,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他居然敢这样忝不知耻的回答,她真是越来越怀疑眼前这位纪公子是不是被鬼怪附了身才会如此的跟外界传言不一样。
“喂……”她所有的不满都被突如其来的意外给打飞,一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青蛙突然从旁边跳出来,让纪吟风一时受惊,身形晃了晃。这一晃不要紧,连带的让被他握住手的苏盈袖也跟着遭殃,然后两个人就倒做了一堆。
四目相对,距离如此的贴近,气息如此的交互……四片温润的唇密不可分的贴到一起,完全是意料之外的情形。
她震惊的捂住自己的唇,足足与他拉开三丈的距离,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纪吟风慢条斯理的从地上爬起来,轻轻的拍打衣袍上的浮尘,然后若无其事的笑了笑,“原来,女孩子的唇也是软的。”
屁话,难不成女人的唇是铁的?苏盈袖用万恶的眼神继续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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