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头上的伤口处理一下,然后扔到我的车里!”他冷眼看着手下将人拖入了电梯,心乱如麻。
连夜开车赶往市,周军无暇顾及其他。
孙乐额头上裹着纱布,隐隐有血丝渗出。他的视线投向窗外漆黑的夜色,意识却不知飘到了何处。
漫长的仿佛永远不会结束的行程,最终还是熬到了头。
尘土飞扬的车子停在了医院高大气派的门口,孙乐推门下去之前,突然冷静却决然地开口,“周军,如果这一切确实因我而起,那么,小微要是有什么事,我永远不会原谅自己,永远不能!!”
“你也要,痛恨我一辈子??”脑子还未反应过来,心里想的话就这样脱口冲出。
孙乐清秀的脸上,蓦然浮现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傲和疏冷,“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周军,不关你的事!”
根本不屑理会对方的反应,男孩一说完,便不回头地倔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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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军面色冷峻地跟在孙乐身后,兜了好几个圈才查到小微的所在。
重症监护室在急诊部的三楼,宽直的走廊上没什么人,静得好像连根细针掉在地板上都会有声响,和底层杂乱鼎沸的“菜市场”宛若两个世界。
医院已经开启了冷空调,送出的清风中满是药物混着消毒水的味道,一种不详的预感蔓过两人心头。
得到护士的允许,孙乐推开沉厚的门,小微就躺在中间的床上,旁边是一些测血压和心跳的电子仪器,白色的纱布蒙住了大大的,漂亮的眼眸,毫无血色的脸孔上还带着面罩。
只第一眼,孙乐以为小微,死了。
“请问,你们是他的?”医生不知何时走了进来,轻声问道。
孙乐置若罔闻,双手抓着自己的衣摆,象一个木头做的雕像。
医生见无人应答,皱着眉又问了一遍。
周军刚想接口,一句兀自冒出的,“我是陈微的哥哥”,抢在了他之前。
“恩,对不起,我想,你们是不是,”医生留意看了眼孙乐额头上暗红斑驳的纱布,用了一连串的虚词,小心谨慎地斟酌,“需要报警?病人明显是遭受了严重的性虐和暴力殴打,才会……”
“不用了,医生!”周军快速堵住了他的话,冷静地问,“他是怎么进来的?”
“昨天傍晚由120送来的,当时车上就他一个,没有别人,医院本着人道主义先实施了急救,之后有快递丢了个包裹给普外科,里面是三万元的现金,接着来了通电话,说这钱是给病人用的,整个经过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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