删除了一大堆垃圾邮件,剩下的两封,一是合伙进行风险投资的搭档,r。发来的,善意提醒他,别忘了周末参加家中大儿子的庆生晚会。
第二封,前面有一长段的法文,周军忍不住摇头,这个小亚,每次都使这招,逼迫他为看懂邮件,还专门去买了本法语词典。
一字一字的翻译下来,说是到法国一年了,所有的事都挺顺心,就是当初答应去看他的某人,至今未见身影,令他有种受骗上当的郁闷。
周军的心,隐隐有些刺痛。
小亚不知道,由于他拿的还是中国护照,为了安全起见,不能贸然出境。
申请入籍的材料虽已递交,可按法律规定,还得坐上几年的“移民监”,才能以加拿大公民的身份随意移动。
然而这些对他来说,并非大问题,最无奈,也最伤感的,却是这辈子都无法再踏上自己的土地。
想要和肝胆相照的老友喝酒谈天,想要再看一眼曾经相依相伴的地方,……想要在挚爱的恋人坟上摆一束鲜花,亲口对他说一句,对不起,我爱你……
有那么那么多想要做的事,却永远——也做不到了。
周末,温哥华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周军驱车赶往“西温”。
r。的大儿子他见过几次,是个挺帅气出色的男生,典型的“香蕉人”,言谈举止已全盘西化。
送上最近在年轻男孩中非常流行的饰品,的银质手链和耳钉,周军得到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还是最,其他人通通,老妈居然给我买了个古董拎包,天,她还以为那真叫复古啊!”摊手耸肩,故作夸张而又直率地抱怨礼物不合心意,周军看着他笑笑,果然是衣食无忧的富家子才有的可爱举动。
庆生派对是自助冷餐加小型舞会的形式,年轻人都挤在大客厅的舞池中寻找快乐和宣泄青春。
周军和r。夫妇,还有其他一些上了年纪的宾客,围坐在小厅里,听着舒缓的乐曲,谈论近期的投资热点和股市行情。
r。忽然笑着插一句,“周先生,你还年轻,应该去隔壁热闹热闹,别尽和这些老头子们凑成堆啊。”
“这位太太,谁是老头啊,我可青春着呢。”r。谐趣地顶嘴,“周啊,他那叫稳重,和这些个毛头小伙才混不到一块呢。”
周军脸上的笑容加深了,可眉宇间,却掠过一丝淡淡的忧愁。
到了主人公吹蜡烛、切蛋糕的环节,男孩在大家齐齐合唱“祝你生日快乐”的歌声中,和慈爱的父母拥抱着,调皮地比了个“”字手势。
周军静静地靠在墙角,看着眼前欢乐的场景,心头的苦涩不断上涌。
同样是20岁的成年生日,同样是英俊美好的男孩子,可人生偏就是这般不公平。
他怎么会忘记,今天2月27日,是怎样重要的日子。
他又怎么能忘记,那年的2月27日,他自己做了怎样残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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