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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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问它想干什么?”

        “我告诉过你我想写一个剧本,我觉得这故事不错。”

        “嗅,我忘了,你好像是个作家。”

        “就算是吧。”

        “作家都像你这样好心吗?”

        “不一定,不过作家都很好奇。”

        吕月月闷了一会儿,终于用眼睛直视我了。她说:“你白天来吧,下午三点钟,就在这儿,等我。”

        白天,下午三点,我如约前往。到永定门外时,已找不见昨夜那条冷僻的胡同。

        夜间清静空荡的街道,此时已被一大片破烂嘈杂的旧货地摊覆盖。在寒流过后的灰白色的阳光下,到处是垃圾一样的旧家具、旧自行车、旧瓷器、旧衣服,甚至破锅破木头都堆出来叫卖。我在这半城半乡的人流中辗转寻找。昨夜的冻土已被无数双脚踩化,脚下污水横流。我片片断断地搜寻着记忆中尚存的关于那个胡同的每一个细部,忽而明了忽而依稀。正在焦灼之际,身后忽有人唤。

        “海先生,早来了吗?”

        我回头去看,正是吕月月。从装束上看,像是出门才归。我问:“你出去了?”

        吕月月不苟言笑,只简短说:“啊,跟我来吧。”她那张标致如画的脸上,依然冷淡如冰,头也不回地引我透迄前行,穿过地摊,走进胡同,又进了一个院落。

        我们低头穿过悬挂在院里晾晒的万国旗一般的湿流派的衣服和床单,来到最角落里的一个矮檐下。吕月月掏着钥匙开门。门打开后她进去了,并没有招呼我,我自己跟了进去。

        这屋子很小,一张床,靠墙的床边用木板架着一个箱子,箱子上摆着镜子和梳子擦脸油之类,门口有一只小的铁炉子和一堆蜂窝煤,地上放着脸盆和拖鞋,以及两个无漆的小凳。除此再没有别的家具。因为窗户太小,又糊了一层白纸,屋里很暗,吕月月进屋便先开灯,然后捅炉子。炉子灭了,她扔下通条,看着我说:“灭了,我呆会儿就得上班了,别生了,你冷吗?”

        我问:“你们歌厅不是被封了吗?”

        “我们老板托了托关系,今天又让我们开了。”

        “那你晚上下班回来怎么办,回来现生火?”

        “不用,我习惯了。”

        我脱下羽绒服,说:“我帮你生上吧,我会。”

        吕月月没有反对,于是我帮她生上炉子。因为我小时候家里是烧蜂窝煤的,生炉子的方法我还记忆犹新。吕月月从邻家借了一只炭煤和几块劈柴,我烧火,很快屋里便有些暖气了。吕月月坐在床上,看我。

        “关于那小提琴,你想知道什么?”她问。

        “来龙去脉,都想知道。”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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