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谁?”
“和潘小伟一起的。”
“你是说他大哥?”
“潘大伟也在这儿吗?”
“在。”
“在哪儿?他们到底几个人?”
“不算潘小伟,一共四个,在镇子边上一个本地人的家里藏着。那个本地人今天上午出去了。”
“他们带枪吗?”
“带。”
“好。”李向华站起来,不假迟疑地对派出所所长说:“把你的人全叫上,有多少人?”
派出所所长想了一下:“现在能拉出去的,连我在内,十来个人吧。”
李队长说:“好,加上省厅和珠海市局的,一共二十来人,对付他们四个没问题了。”
省公安厅的同志同意马上行动,但建议同时通知附近的武警部队派人增援。珠海来的同志也说这些人毕竟是黑社会,亡命性大,手里又有人命案,因此有可能要拼个鱼死网破……
李队长说好,那就这样干吧。
我听着,我知道也许不可逆转地,要开枪流血了。我心里打抖。我心里想着,潘小伟……
省厅的人说,应该带上潘小伟,万一潘大伟负隅顽抗,不肯就范,可以叫他弟弟做做工作。李向华马上同意,说潘小伟和他哥哥不一样,是可以争取的对象,我们和他接触了十多天了,了解。
于是,带来了潘小伟,为了体现政策,为了争取工作,把手铐摘了。李向华对他的态度软多了。薛宇给他倒了水,态度也还可以,一点没有公报私仇的意思。
其实并没有喝水的时间,大家便往门外走,上了面包车和吉普车。李队长问我,月月你去吗?我看他们带上了潘小伟,所以我说,去!
我跟他们上了车,人多,三辆车都超载而行。
路上,他们或义正辞严或连哄带劝,向潘小伟指明出路,交待政策,做离心工作。潘小伟自被抓后我没听他说过一句话。他坐在车上(这时已经让他坐在座位上了)只用眼睛看我,一动不动地盯着我,他眼里充满了泪水,但不流。
我无地自容!
汽车离目的地越近我心里越慌。潘大伟会束手就擒吗?假使他不,会有一场流血的恶战吗?幸而(也许不幸地),潘小伟和我上了街,没有留在那小楼里,如果他和他大哥一道与警察开枪对抗,那可就真要罪名成立,玉石俱焚了。
我{r没有直逼城下,而是很有经验地把车先停在一个临近小楼的后墙根,然后顺着一条小路,很快接近了那个院落,形成包围的阵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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