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摩托车还可以发动,要不然她一定后悔死了,竟然为了志气而撕毁那张支票。
戴上口罩,她朝车内的男人冷冷一哼,骑车离开。
阎烨望着那渐行渐远的粗壮背影,嘴角微微抽搐。
下次别再让他遇见这个胖女人,要不然他一定会极尽所能,用毕生学过的恶劣字句羞辱她!
“好痛。”曾桂圆疼得皱起眉头。
“你就让那个撞到你的人跑掉?”曾父蹲在她的面前,用家传的跌打药水为她擦抹伤处,国语和台语交杂着说,“你的脑袋被撞傻了喔?”
“他有说要赔我……喔,好痛……”她的眉头皱得更紧,嘟起丰润的唇瓣,“也有开支票给我,可是那根本就是拿钱羞辱我,我一气之下,把支票撕了。”
“是赔你多少,还开支票给你?”曾父有些吃惊的抬起眼眸,忍不住好奇的问。
“呃……”她坐在小板凳上,侧着头想了一下,又扳动手指头算了算,“我没仔细看,不过好像有好几个零……他有说要赔我二十万,然后买一辆新的摩托车。”
“曾桂圆,你真的被撞傻了吗?”曾父睁大眼,看着女儿,“你被撞,没跟人家拿医药费就算了,连人家要赔给你的钱,你都双手奉还?我生的女儿怎么这么笨……”
“爸!”她没好气的看着父亲,“爷爷以前不是说过,我们曾家人,士可杀,不可辱吗?嗟来食,不如不要吃……”
“厚!你爷爷都入土几十年了,你还在遵守那跟不上时代的家训?”曾父戳了戳她的太阳穴,“你这种憨直的个性到底是遗传到谁?”
她皱了皱鼻子,“虽然能拿钱解决的都是小事,但我不觉得拿钱羞辱人是一种负责的态度,那种王八蛋,最好哪天让他身无分文的流落街头,尝一尝没有钱被羞辱的滋味。”
“是啊!”一名身材圆润的中年妇女走了过来,双手捧着一碗饭菜,也是国语和台语交杂着说话,“骗人家没有富有过吗?想当初你们曾家也是有钱人,凭什么拿几个臭钱就要羞辱我们家圆圆?!圆圆,吃饭。”
“满姨,谢谢。”曾桂圆笑弯了双眸,接过饭碗,“还是满姨最了解我,知道这辈子最不能出卖的就是自己的人格和尊严。”
“你们女人都站在同一国。”曾父推拿完毕,收拾地上的瓶瓶罐罐。
“不然要站在你们臭男人那边吗?”阿满呿了一声,拉了张矮凳子过来,在曾桂圆的身边坐下。
“听我的哪里不好?你自己看看,圆仔落得什么下场?没拿到钱不说,连外头那辆古董摩托车也摔得几乎支离破碎,全身上下淤血乌青。”曾父没好气的啐啐念,“读到大学有什么用?怎么这么笨?至少也要讨到医药费,去巷口找拳师伯贴个膏药,结果什么都没有,只有回来找你老子推拿,有比较好吗?”
曾父将瓶瓶罐罐收进柜子之后,又回到女儿的面前,看着她那白皙的膝盖乌青肿大,还是有些不舍。
听出父亲是关心自己,曾桂圆将口里的饭菜吞进肚子里,连忙露出憨直的笑容。
“好啦!如果再遇到那个臭男人,我会叫他重写一张支票给我。”
毕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再怎么不是的父母,见到儿女受伤,还是会心疼。
“圆圆,我看你等等去诊所,给护士敷药好了。”阿满低下头,看着她的膝盖,“都破皮了。”
“不用啦!擦伤而已。”她笑着摇头,“而且下午我还急着去送宅配,摩托车也要送去修一下,龙头歪歪的,很难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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