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间的友情向来如此,在一起的时候可以猜拳喝酒,插科打诨,一旦分开了,就不会像女人的友情那麽贴心,若硬要将其变得温情,就有了做作的嫌疑。
所谓的关心,在苏忘看来,并不一定要正面接触,他能从报社的网络上得知纪北的工作成绩一月比一月好,就能从侧面得知对方的经济和身体应该都没有多大问题。
如此,便放了心。
何况这样更有利於自己思考问题,比如在纪北一眼就分出他和谢沐阳的时候,为什麽……有些想哭?
他知道谢承阳能一眼就认出自己和谢沐阳,对於这点,表面没说过什麽,心里其实还是羡慕的。
羡慕谢沐阳那家夥,在这个世界上,有人把他当作惟一的存在。
所以当纪北对谢沐阳说“你不是苏忘”的时候,当纪北对自己说“他跟你明明就是两个人”的时候,他有种终於被人认可的感觉,作为独一无二的那个人。
不是谢沐阳的双胞胎兄弟,不是谢家的儿子之一,只是苏忘而已。
也不知道是不是从那时开始,看纪北的眼神变得有些不一样。
或者更早,在一起拍照片的时候?
纪北和朋友在一起的时候非常乐观而愉快,全身像有光射出来一样,高兴的时候嚣张地笑,感动的时候偷偷哭,左耳银光闪闪。
由於性格因素,苏忘从小到大都没有体会过被朋友包围的那种感受,一开始觉得新鲜,接触以後,渐渐地有些羡慕,甚至有些嫉妒。
各种感情扭成一种新的复杂的感情,当时很懵,後来足足想了一年。
“哎,或许当初就不该答应他拍那照片……”苏忘轻轻地叹息,抬头看着近在眼前的单身宿舍楼,又自言自语道,“一点也没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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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二楼,来到纪北的房门前,也不敲门,就这么站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见里面似乎有响动。
苏忘侧身挪到一边,下一秒门就开了,纪北顶着鸡窝头,半闭着眼去走廊尽头的公用卫生间小解,约莫三分钟后才步履蹒跚地走回来。
苏忘站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纪北进屋,还没来得及打招呼,“怦”地一声,门关上了。
脖子上的青筋有些抽搐,苏忘心想早知道刚才就先进去了,总比被当面吃闭门羹的好。
正在思考是一脚把门揣开,还是大喊“失火”,门又开了。
纪北站在里面,像看恐怖电影一样把鼻孔张得老大,眉毛高高扬起,脑门上堆满了抬头纹。
苏忘靠在墙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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