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衣柜里面翻翻找找,穿上一件白色羽绒服。
镜子里的自己,脸白的苍白的几乎透明,凤眸长睫下,是淡淡的黑影。
即便如此,还是那样美,另类的美,大有扶风弱柳,欲语还休。
长长的黑发,仿佛韶华胜极,纯净如雪。
站在镜子前好久,看着里面的自己,毅然转身,出门的时候才凌晨5点。
她没有开车,没有打车,只是一个人,沿着街灯走,很安静,只有风声和忽明忽暗的月亮,忽然,就很想末流殇,撕心裂肺的想。
想到两人仅仅存在7日的家,对她而言,却是一生。
坐在医院的长廊处,看着天空的月,鼻尖隐隐的花香,这个季节怎么会有花香?
浅倾颜四处寻找,却在白色的墙角下,寻到一支梅。
竟在美国看到了国花,浅倾颜有种亲切的感觉,便那样与花对视,初来时凌乱的眼神渐渐冷却。
日头升上天空,她扶着墙角起身,大抵是蹲的太久了,脚很麻,心,却前所未有的安静。
那是决定一件大事后的轻松,她的手术是第二场,不知什么时候,第一场手术的女孩已经出来了。
医生叫到她的名字,浅倾颜笑,理了理头发,拍了拍身上沾染的水珠。
“对不起,我不做了。”转身,离开,脚步轻松。
她决定留下这两个孩子,哪怕,因此退学,哪怕,失去一些东西,她想,都是值得的。
回到合租的地方,门微微敞开着,一地的凌乱,浅倾颜心跳了下,推开门进去。
地上,放了几个行李,薛宁正在进进出出的忙碌,她站了好一会,她似乎都没有发现她。
最终还是浅倾颜拉住她,“薛宁,你干什么呢?这是做什么?”
薛宁的身子似乎一僵,背对着她,低垂着头,“颜颜,我要离开了。”
“什么?什么意思?”浅倾颜拉紧她。
薛宁缓缓回头,看着她,又想是没看她,“你知道的,我的家庭没那么富裕,爸爸是工地的小头目,妈妈只是在做小生意,本来,这样的生活,还是能支撑我念完大学,可是,如今,弟弟抢劫出租车,进了监狱,爸爸在工地上被掉下来的钢筋砸断了腿,如今只剩下妈妈支撑着家,我……想要念完是不可能了,我准备休学,回国,找个工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