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搂着她,她们赤着脚站在床上,卷着铺盖,用塑料盖起来。雨水顺着屋顶的缝隙滴下来,一滴一滴,那声音,仿佛是魔鬼在呼唤。所以那时候她不喜欢下雨天。
“姐姐,你在哪啊?你说话啊,姐姐……”
人来人往的街巷,匆匆忙忙的人海,浮浮沉沉的呼喊。那么多人,怎么就没有一个是姐姐?
红绿灯下,车走人停。她像行尸走肉,昏沉沉地走向前。
“你不要命了?”
她被人抓了回来,被那个人狠狠骂着。她抬头看着他,趴在他怀里哭了,很痛很痛。
呜呜呜呜……
“怎么了?不哭,不是有我嘛!”他安慰。
她哭得更厉害了。
他拉着她坐到车上,驱车一处一处地找。
“你怎么来了?”
“你在电话里哭得那么伤心,我能不来吗?”他心疼地说。
“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火。”她道歉。
“我希望你对我发火,只对我一个人发火。你的委屈只告诉我,你的不安也只依靠我。”他说。
他开车,她看不清他的表情是演戏还是真情,镜中只有她自己的脸。
有一种感情,恨他的时候可以喝他的血,爱他的时候犹如自己的生命。正是这样一种感觉,在这样的时刻,所有的干戈都化为了玉帛。
终于,在一个公园的长椅上,他们发现了姐姐。姐姐冻得瑟瑟发抖,饥寒交迫。
晴天抱着姐姐,就像小时候姐姐抱着她,任雨雪飘落,天寒地冻,她们拥抱着依偎着。她说:“我们回家,姐姐,我们回家!”
“晴天,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不想拖累你!”
晴雨说什么也不肯回去。
宋俊祥说:“姐姐,你不回去,晴天怎么能安心?她一辈子都会责怪自己,一辈子都活在悔恨自责中。”
“姐,我们不治病了,不治了,你回家吧。我想一直陪着你。”
游乐场的拍摄计划启动了,晴天带着儿子小志要去拍宣传片,到了片场才知道,这场戏里是三个人,宋俊祥会充当爸爸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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