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字倒和你的一样有趣。”苏崎川很快将目光移开,调侃起吴憾来。
“董事长误会了,是娉礼的娉。”多年来,因为名字拗口,她将错就错,连自己都索性沿用了第二声称呼,如今却刻意强调着,不甘心着。
“呵呵,龚小姐自然是轻盈美好的女子。”一旁有人过来打招呼,苏崎川侧身离开,最后这句话,轻描淡写的语气,透着轻佻。
“是娉娉,第一声。”曾经,龚娉不厌其烦的纠正着发音,“那是轻盈美好的意思。”
而苏崎川,总是笑着,脸上的表情只表达了四个字,名不副实。
原来真有一天,他会这般称赞她,相见真不如不见,遗忘分别,远不及视而不见来的痛。
有人过来同吴憾敬酒,龚娉笑迎上去替他解围,一杯饮尽时,喉头的灼烧感直入胃里,将那点酸涩浇灭,努力笑着,眼角那点湿意就消去了。
对着樱红水色,龚娉暗暗发誓:苏崎川,我只当你是忘了我,否则我是不是太可笑了?
杯酒辗转间,龚娉觉得头晕,沉得发胀,吴憾制止着她,结果两人都被灌了许多,吴憾的脸色已喝的灰白惨淡,想自己果然是在越帮越忙,替他添乱来的。
吴憾沉着脸让她去花园透气,便转身匆匆离开,手已横在了腹部,怕是胃里痛极,支撑到了极限。
定是去吐了,龚娉看着这人的背影只是摇头,升腾出的念头竟是领导大人也没人心疼呢。多少人惦记着又如何,偏在严柔那头他亦只是自作多情,不被心中所系之人接受,又能接受谁呢?
严柔那丫头听到她替吴憾说好话的时候总没心没肺地在旁加油打气,“娉儿,动心了就上。”
她看得到吴憾的好,却从没有动心,以为自己是聪慧理智,才不会做自作多
情的事,原来是一厢情愿了很多年,还不自知。
靠着一侧的栏杆,龚娉闭目坐着,幻想着睁眼时苏崎川会站在自己面前说,“娉娉,好久不见。”或者是“娉娉,当初我不是故意不告而别的。”
然后是某段经典的煽情戏码上演,她可以配合着捶胸顿足,痛哭流涕,嚷嚷着,“我恨你”,而后名正言顺,扑进他的怀里。
龚娉这么想着,笑出了声,只是脸上划过一片湿意,她费力抹着,终埋头咬住了唇,压抑的哭声,卑微到怪异。
他不会来找她的,若是要找,何必这么多年?他从来都没把她的话当回事,因为她不过是局促不安的说了句,“我喜欢你。”
哭得累了,才想起吴憾让她去门口等他的,从包里拿出纸巾用力擤了擤鼻涕,换了面正要抹把脸,才发现对面有人在,一双眉目微眯,气势却慑人,饶有兴味的看着自己,带着些幸灾乐祸意味。
龚娉用力瞪了那人一眼,起身朝门口走,感觉身后的脚步声亦步亦趋地紧跟着,不耐烦的转身低吼道,“你跟着我干嘛。”
“小姐,你太自作多情了吧。”那人低笑了声,语气听来带着几分轻蔑,唇线削薄,刻画出的笑意冷厉,“不想我跟着,麻烦你别左摇右晃,让出道来。”
龚娉听到“自作多情”几个字,猛然触动的脑海里最脆弱的那根神经,一股怒火直窜上来,指着那人的鼻子骂道,“长得妖孽就该有自知之明,这不在泰国你半夜出来瞎晃干嘛,这是你家开的?本大小姐爱走哪儿走哪儿,爱怎么晃就怎么晃!”
那人愣了几秒,眉目更沉了,眼线狭长透着几分危险,龚娉看着有些害怕,眼前一道白光划过,那人只挥开了她的手,一脸厌恶地抹了下脸颊,“口水就算了,我不同醉鬼一般见识,但不代表想被你吐一身脏,麻烦你别往我身上晃。”
“吐你,我还嫌比马桶脏。”龚娉用力推开了那人,控制着凌乱的步伐迅速离开,夜风沉凉,冷意窜入,她徒然清醒了几分,想着那人西装笔挺,道貌岸然的样子,不要是她不认识的公司上层就好。
第二日到公司时,她还头痛欲裂着,严柔小心翼翼地在一旁拍她,“打起精神来,今天领导一早就黑着脸进来,眉头皱的死紧,咱们小心,可别当了炮灰。”
黑着脸?明明可以称得上惨白了,这丫头真是……龚娉很是无奈,“昨天领导喝了不少,可能不舒服。”
“娉儿你怎么知道?你也舍命陪君子了?”严柔立时兴奋地八卦,“我让你送文件,可是替你创造良机了?怎么样?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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