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新年第一更,故而加点糖(*^__^*)嘻嘻……
、不是别人
打开卧室的灯,一瞬间的亮光让龚娉觉得刺目,仿佛刚才楼道里的昏黄难以消去,直在心底聚成阴霾,抬头看向身边的人,明明脸色已经差到了极点,他们……居然都没有发现?
内心的不平渐变成气愤不甘,皱眉想要开口,只见沈炵平静地褪了外套,想要伸手接过,那人已经转过身去,自行挂在了衣架上,而后动作稍顿,手便抵在了胃上。待转过身来,倒是不怎么掩饰,始终握拳顶着胃,“我去隔壁躺会儿。”
“为什么?”龚娉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急忙解释着,“怕我担心你睡不着?放心,我不会那么狗血的。”
沈炵听了一愣,而后笑得很是无奈,“我是想偷懒,就这么直接睡了。”
看着他冲自己笑,唇上不曾染上半点血色,龚娉回想到了什么,凑过去吻了下他的唇,作势将他往床边带,“就算你比马桶还脏,我不嫌弃就是了。”
沈炵没有坚持,实际上早已支撑到了极限,被她带到床边坐下,无力感立刻弥漫向四肢,想起身,也已力不从心。向后靠倒,唯一一点气力便用来冲她笑,由着她替自己盖被,一脸气愤嫌弃的样子,渐变得有些模糊。她用力拉扯了几下,将被子全裹在他身上,他却始终觉得冷,那种冰冷刺骨充斥着,再不留一丝缝隙,就这么束缚住身体,渐渐的,比疼痛更为难受。
闭目忍受着,却无意识地将手伸出了被子,挣扎着,只触及到同样冰冷的空气……
龚娉记起苏晓拿来的胃药落在了车里,披了外套出门去取,开车的时候,明明交待沈炵拿好的,怕是难受的厉害忘了?还是故意不拿,怕家人看了担心?
想着,拢了拢衣襟,抬手用力拨弄开额前被风吹乱的头发,心绪却比发丝更凌乱上几分,愤愤想着:自作多情,除了我,谁还把你当回事?
除了她吗?如此一想,心里更为不自在,那根扭捏已久的麻花,直接扭成了结。
提着袋子想要上楼,却见厨房里的灯亮着,走近张望,便发现是程缘坐在桌边包馄饨,她下意识的将手里的袋子往身后藏,心虚得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再抬头,已见她微笑着看向自己这边。
“妈,这么晚还不睡?需要我帮忙吗?”这么说着,却是为难,想到自己的手艺,又想着婆婆对待公公的吃食绝不假手他人的细致,她还是选择藏拙来得明智些。
“不用,快好了。”程缘动作熟练的翻折着面皮,龚娉看着青绿的馅料被包裹起,甚至可以看到每个馄饨中间被按压上的浅淡指纹。所谓用心,不过如此。
而她,从
不曾为沈炵做过这些。她有什么权力愤愤不平呢?
鼻尖微酸,她用力吸了下鼻子,还能闻到一丝馅料的清香来,芹菜?诧异地看向程缘,很是困惑。
“灯灯比较喜欢芹菜馅的,平时怕沈却吃了不好消化也不怎么包,刚才看了家里正好有些材料,就动手包了点。”程缘解释着,摆放馄饨的动作一顿,低头垂眉,语调低了几分,“是我忽视了,这孩子的脾气才有些别扭,他要是对你冷淡了些,可别往心里去,他不是有心要躲你。”
“没关系,我不会在意的。”龚娉应着,想到刚才提出要睡客房的某人又觉得好笑,果真是知子莫若母,心中那点介意,渐消散开。
此刻却见程缘抬头望向她,眼中还多了抹哀伤神色,才觉出自己的回答欠妥。
不会在意,结婚时沈煜都能看出她对沈炵无心,何况是程缘?用情至深,自然更明白她当初的不曾用心。
“妈,别扭冷淡的一直是我,沈炵他没有。”龚娉说了出来,倒觉得心头一松,抬眸多了分撒娇意味,挨着程缘坐下,只是侧头看着她的侧脸,都觉得宁静美好。对母亲的那种亲切依赖,龚娉已然淡忘,此时又变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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