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轻松,一周光手术至少也有十多台,一站又是数个小时,他两头都不放手,回家还要照顾沈却,龚娉如今常听人说他厉害,每每如此,嘴上笑着,心里却是另一番滋味,对着严柔,也没必要客套伪装。“要那么厉害做什么?怎么可能游刃有余,就这么个人,一点不知道休息,再这么下去……唉……。”
“你说说他呗,以前吴憾也是这样,后来有我和婆婆在,现在有小萝卜在,他也知道爱惜身体了,沈炵是医生,应该有分寸的。”严柔挡着孩子的视线哄着,“小萝卜乖,去看看晚上吃什么,做个什么汤呢?最好
诤儿喜欢,爸爸也喜欢的,是不是?”
龚娉看着视频跳转,影像光鲜明丽,仿佛真把彼此分隔成两个世界,她从来不在意沈炵做什么,现在倒觉得还是以前好,旁人提及他时顶多是说家境好,职业也不错,不会像现在这样,成为令人瞩目,遭人议论的话题。
为什么要活得这么累,又离她,越来越远……
在意他,成了习惯,就如生活中柴米般或不可缺,而她想要的,不过是与其共食油盐,安然携手,共度此生而已。
她想告诉他的,只是他停下来时,往往夜幕漆黑,他脸色泛白,眉间疲倦浓重,她躺在他身旁,无措担忧,唯一想到的,只能是不忍心再开口烦他。
锅里咕咕冒着热气,龚娉缓缓搅动汤匙,蒸汽冉冉,心间宁和绵软,浅尝了下,嘴角不觉挂上了抹浅笑,侧头看着时钟,指针似真走得太慢,迟迟没听到熟悉的门铃声。
唤沈煜过来试下味道,那丫头应声过来,还未来得及接过勺子,手机便先响起来,她把电话贴在耳边,倒是不闲着,吹了吹,持勺继续往嘴里送,迷眼点头含糊应着“嗯嗯”。
“我说娉儿做的汤好喝……不过来了?……什么,我哥也不回来……不是说好过来吃晚饭的吗……什么要紧的事?”
龚娉听着,停了手里的动作,凝神看向沈煜问,“是椀书吗?”
沈煜点头,“他说我哥晚上不回来。”看着龚娉一脸凝重,便把电话递给了她,“让椀书和你说吧。”
只几句话。
“沈炵在忙吗?”
“你们现在在哪儿?”
“好的,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龚娉垂头看了眼沸腾的汤汁,抬手关火,侧头再看沈煜时,已挂着一丝笑意,“快去叫爸妈过来吃饭吧。”
那抹笑意,终没能维系太久,随着沈煜的转身,缓缓淡了去。
此时在江北别墅,李椀书挂了电话,长叹了口气,俯身从冰箱里取了冰袋出来,拿毛巾包裹着,上楼推开沈炵的房门。
本来坐在床边的人,一个电话的功夫,已然坐不住,侧身躺着,脸色倒不似之前那般潮红,却是白得更为让人心惊。
沈炵闻声躺平,接过冰袋放在额头上,这点凉意还没能降□温,倒是激得胃里的抽痛更为猛烈起来,侧身握拳抵住胃,冰袋顺势滑落到地上,沉闷一声响动。
“沈炵,去医院。”椀书拾起冰袋,想了想,终究把它扔在了一边,“不止发烧难受吧。”
“电话……泡泡没说什么吧。”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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