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莲火气更大,李国庆的手冰的很,一碰到肌肤,她立刻就打了个寒战。猛地把他甩开了去,“别不正经,老实交代,你在外边是不是碰了不三不四的人了?”
李国庆愣住,不知道刚刚还在笑的人,怎么一下就翻脸了,因刚团聚,也不想找不愉快。就哄道,“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我可是只碰你一个。”
陈玉莲拢了拢衣衫,半信半疑,“真的?”
李国庆看她脸色缓过来了,赶紧坚定立场,“当然是真的,骗你不是人。”
陈玉莲噗的一声笑了,嗔道,“别赌咒了,你不是人,你爹是什么。”
李国庆看她笑的开心,也不计较她说什么你爹、我爹的,只拉着她往外走,“我爹不还是你爹。都一样。”说话间咽了口水,怪腔怪调地问,“饭好了吗?饿死了。”
这是他在外边跟人学的,现在说出来逗陈玉莲开心。声音里带了太监说话的尖细声,语调却有着南方人的婉转,因此听起来格外搞笑。
陈玉莲被他逗的哈哈大笑,连之前听到的“老公”也忘了问是什么意思。
吃完饭,两口子就打算赶集了。陈玉莲换了身半旧的衣服,提了把篮子,头发也梳的整整齐齐,跟在李国庆身后打算出门。
李国庆看她那个爱俏的样子,就笑话她,“就是赶个集,打扮那么漂亮干什么,你又不是没嫁人。”
陈玉莲不理他。农村人一年四季在泥土里打滚,常年不见一件新衣服,而且因为普遍的穷,连带着集市也不多。这次到过年了,十里八乡的人都聚在一起,集上热闹的很,她当然不想邋邋遢遢的出去惹人笑话。被人看了,还以为她是个懒媳妇。
李国庆见她不答话,反而又抿了抿头发,忍不住一个巴掌上去,几下就给她挠乱了。
眼看着陈玉莲脾气上来,又要发火,赶紧扔掉粘在手里的几根头发,一溜烟的跑了。
“你!”陈玉莲大吼一声,恨不得踹他两脚。痛死她了!
却正赶上对门邻居,李姑奶奶开门出来。刚一露头,就听见陈玉莲冲李国庆大吼的声音。不由撇嘴道,“莲儿,你也收敛些,做媳妇能跟当姑娘一样吗?你这样厉害,当心被你娘听到了,又是一顿骂。”
这话听着是关心爱护,其实也有讽刺,看笑话的意思在里面。陈玉莲自然也听得出来。看了看她那裹得不到一掌的小脚,知道她就是那样一个人,只当没听见,也不理她,扭头就回屋梳头发了。
外边,李姑奶奶啐了一口,低声骂道,“这样泼辣,还是挨打挨得轻。”
李姑奶奶是旧社会地主的女儿,当年曾被狠狠批斗了一场,后来嫁给了一个贫农,阶级算是定到了正途上了。但她的小姐脾气还在,经常因为这个被丈夫打。直到前两年她的丈夫死了,才算活的自在些。在村里,因辈分长,所以被人尊称一声姑奶奶。她也经常仗着这些,教训下小姑娘小媳妇,常常把挨打之类的放在嘴边。
这时见陈玉莲不理她,就颠着小脚,去村头找人说话了。
这边陈玉莲一心想着收拾下去赶集,那边李国庆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围着村子跑了一圈,该寒暄的人都寒暄了一遍,却还是不见她出来。因此,也就急的不行。冲着自家院子就喊道,“孩她娘,出来赶集啦。”
引得周围人笑道,“啥时候有孩子了。就已经称呼孩他娘了。别是你昨天刚回来,嫂子今天就有了吧。”
这话实在是不中听,李国庆两年没进家门,要是陈玉莲这个时候怀孕了,那真的是丑闻了。
因此李国庆一脚就对着那人屁股踹上去了,“你个老小子,还会不会说话。”
陈玉莲从院里出来,正好看到一群人在起哄,赶紧凑上去,正好赶上李国庆按着一个年轻人的头要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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