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妹腿一软,再也顾不得哀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另一边,李国庆亲热地接过陈玉莲递过来的烧饼,撕了一块仍嘴里,问陈玉莲,“你吃了吗?眼看着太阳都要落山了。该饿了吧?”
陈玉莲看他狼吞虎咽的样子,抿嘴笑道,“我不饿,特意给你买的。给我吃干净,都是钱买的。”
说完,看了远处正拉扯的一男一女,疑惑道,“你刚刚是从那边过来的吗?那边是不是在打人?可别打坏了。”
李国庆扭头看了一眼,拉着人就走,“就你会管闲事,人家两口子的事。你就别瞎操心了。”
陈玉莲又望了望那人,想着刚刚明明看着李国庆从那里过来,但看他满不在乎的样子。也只好不再提了。马上就过年了,还是平顺点好。
委屈
李国庆两口子走到家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他们刚结婚一年,就和四奶奶他们分家了,理由是都那么大了,应该自己过了,不能再依赖父母。后来分了两亩地,让他们自己干。
因此,他们现在在自己家里,事事都要自己来。冬天天短,集市又远,等陈玉莲推开门的一瞬间,只想着回到床上睡觉,再也不想动一根手指头。
李国庆跟在后边,任由她躺着,自己去收拾东西。
等到陈玉莲一觉惊醒的时候,发现身上已经盖了厚厚的被子,隔壁的厨房也隐隐传来锅铲铲动的声音、
当初盖房子的时候,就算家里困难,李四爷仍然咬着牙给盖了两间砖瓦房。在那个年代,砖瓦房就像二十一世纪的两层小别墅一样洋气,因此,村里人也说不了什么。就连陈大爷也挑不出刺,虽然李四爷脾气坏,不喜欢大儿子,但做事确实是没得挑。
这两间房子,一间是卧室,一间做厨房,卧室房间大,被凉席隔了一层,放在中间,当做待客的堂屋。小的隔间就当做厨房了。
李国庆年长,在弟弟妹妹年幼的时候,经常需要帮忙做家务,长年累月的锻炼下来,做的饭菜比普通女孩子做的还要好吃。
这个时候,老人们都还有些男尊女卑的思想,婆媳关系激烈到可以大打出手的地步,但男人下厨,却不会被嘲笑。农家里的孩子早当家,如果家中没有女孩,那就是男孩子们轮流做饭吃。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因为当李国庆长到小青年的时候,合作社虽然已经隐隐有退出的迹象,承包责任制已有苗头,甚至已经有省份开始推行的时候,家长们仍然要一起劳动,分工合作,下苦力挣工分,他们可没那个时间做家务。
饭菜的香味已经传过来了。陈玉莲肚子在咕咕叫,虽然饿的前胸贴后背,但她仍然在笑。结婚四年,前两年忙于做生意,做活计,后两年他又出去,难得有这么和谐的时候。
她甚至生出撒娇的心思,想要一直这么躺着,等到最后让李国庆喂她吃饭。
想到这里,她又想要笑起来。这种心思,如果被婆婆知道了,肯定会骂她是个懒媳妇。
伸了伸懒腰,陈玉莲打了个哈欠,哆哆嗦嗦地起身往厨房去了。
两人在厨房腻歪了好一阵子,等到饭菜都差点糊了,才端起碗坐在灶台前吃了起来。厨房了刚烧过火,要暖和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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