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庆也怒不可遏,抓住陈玉莲的两只胳膊就要把她拖回家,“你疯了吗?”
陈玉莲是真的疯了,她被人欺负的那么惨,丈夫不但不帮她,还这么说,不疯也疯了。
明明刚刚还在给她做饭的。陈玉莲的眼泪流得更凶了,挣扎起来,真的像个疯子,李国庆连着其他两个女人,三个人都按不住她。
“不过了,今天就算死也要她陪葬!”陈玉莲凄厉的声音响彻整个村庄。
结怨
兰儿在门口哭天抢地,李姑奶奶也被儿子扶出来,婆媳两人抱头痛哭,那个凄惨劲,让周围人动容,更加责备陈玉莲。
这个时候,也不管女人吵架,男人不管的规矩了,四个大男人拉着陈玉莲,尽力隔开她跟兰儿婆媳俩的距离,生怕又去闹上一场。
陈玉莲疯狂劲过去,心中更加泛酸,明明惹事的是那个老婆子,结果却是她被人当成疯子,理在她这边,却没人帮她!
她也不再挣扎,只是拧着脖子嚷,“你哭什么哭,谁还不会哭,哭就有理了吗?”声音都嘶哑了,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李国庆这个时候着急的蹲在一边挠头,听见陈玉莲这么说,忍不住就吼了她一嗓子,“你给我闭嘴!还嫌不够丢人吗?”
陈玉莲愣住,回过神后就噙了一眼的泪,两眼一眨,泪水刷刷的流,手被人抓住,伸不出来,只能尽力偏着头看过去,“你,你不帮我?”
然后就是死命地挣扎,“李国庆!你还是不是男人,你媳妇被人这么欺负,你就只会装缩头乌龟?”
她的火气又上来了,“啊?你说你还是不是男人?你怕他们,我可不怕!”
按着她的人见她又要上前打人,赶紧合力把她拉向另一边,有人扯着嗓子喊,“快去喊李四爷,让陈大爷也一起过来。”
当即就有人忙乱地跑出去,也有看足了戏的人,站在边上指点,“这个玉莲儿,怎么那么疯?平时看她脾气坏,也不至于打人。怎么今天就这样了?”
“你管她做什么。她什么会做不出来。可怜陈大爷这么好的人,摊上这么一个泼辣女儿。”
“陈大爷可怜什么,李国庆才可怜,平时也不知道那日子怎么过的。想来也没几天安生日子过。要是我媳妇这样,早就一巴掌打过去了,敢闹事,我打死她。”
……
大家的议论声,李国庆不是没听见。遇见这样的事,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他跟陈玉莲是一个村子里长大的,小的时候也不是没在一起玩过。
那是陈大爷是老好人,不会拒绝人,家里又没个儿子,就经常被人欺负,吃亏的事是常常遇见。小时候陈玉莲不知道其中利害关系,长大后就再也不肯见人欺负她老爹,仗着自己是小孩子,再加上村里人说话讲究个童言无忌,就常常替她老爹出头。
小小年纪就长了一张利嘴,把那些存心给陈大爷吃亏的人骂得狗血淋头。
那时候长辈们虽然嫌她泼辣,但爱她机灵,平日里都是骂一嗓子,再给几个甜枣吃。只觉得就算陈大爷没儿子,有这个女儿,也算是个依靠。
谁知道,正是这种隐隐纵容的态度,让陈玉莲随着年纪增长,脾气日益暴躁泼辣。
小时候还被人赞伶牙俐齿,头脑机灵,长大后就被人嫌弃不知进退,不动规矩。她是开口就骂习惯了,长成大姑娘后也没学会收敛。
在她家里,也就陈大爷说话她能听得进去,不然,平时要有个什么事,就连向来厉害的陈大娘说她两句,她都能顶回去。
正因为这样,她被人认为不服管教,现在这样闹事,也被人认为是她挑的事端,外人看起来,只会觉得她欺负人,不会有人往她被人欺负了的方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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