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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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才打消了这个念头,等待组织处理。如果处理,陈仁辛也会把责任担过去的,这从陈仁辛的话语和为人中他已深深感觉出来了。昨天开会时市政法委的柳新桐书记还专门与他说了这件事,说陈仁辛把一切责任担了过去。如果要处分人,也就处分他一个人,绝不能处分常富波和刑庭的人。柳书记还说了一句:小常你真应该庆幸有这么一个敢担责任的院长,而且是在这么一个敏感的时期,不容易啊!现在,听到有人为跑人的事在到处告状,硬要与他过不去,常富波心头的火一下子冒了出来,他认为这个告状的人是有用心的,而且他脑海里闪现了这个告状人就是高新民。所以,他几次想冲口说出,请求陈仁辛跟市委提出将高新民挪挪地方,但他没有说出来,如果此时一说出来,反倒让陈仁辛把他看扁了,认为自己心中容不下与自己有意见的人。现在出了这么一件大事,作为主管院长的他,怎么也脱不了干系,如果这事在高新民身上,他说不定也会告他一状哩。想到这里他不禁笑了一下,如果一旦当了院长,坚决不让高新民走,要把他留下来,好好与他较量较量,看到底谁是真正的英雄。

        “小常,这件事你也别往心里去,轮到谁也会这么做的,如果我与你竞争院长这个位子时,你有了这个口实,我也一定会抓住不放的。”陈仁辛说到这里笑了,“你看我是不是很小人呢?”他见常富波摇摇头,又继续说:“你与新民一定要搞好关系,内部绝不能闹原则性矛盾,有矛盾并不可怕,但绝不能因矛盾影响法院工作,如果院长之间闹矛盾,干警们会怎么看?我知道你在猜测这个写告状信的人是谁,你也不用去猜测了。昨天秦书记一说我就猜测是新民,晚上我打电话问了新民,新民开始不承认,在我严厉批评下他承认了。我说,你写告状信并不是一件坏事嘛,共产党员光明磊落,既然敢写,又为什么不敢承认呢?你写的也是事实,并没有添油加醋嘛,后来他才承认是他所为,我见他承认了,又说了他几句,我说新民啊,你是怕出的乱子不大呀是不是?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已经按程序向领导们作了汇报,你干吗还要写匿名告状信呀?简直是胡闹!你干脆到德沙日报、人民日报、人民法院报上去刊登一篇消息,就说德沙中院陈仁辛、常富波放走了一名正在开庭的被告人。新民见我发火了,又跑到我家里解释。我让他作了解释,然后又说了他一通。我说新民,我现在开诚布公地告诉你,我庆幸自己把好了最后一道关。他望着我,等待我的下文,我没有说,也不想说。”

        常富波心潮澎湃,他为自己心中的那点私欲再次感到惭愧,这样光明磊落的院长怎么会与蒋红兵有瓜葛哩,自己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他在等待陈仁辛说那句话,他一定会说出:我庆幸自己把好了最后一道关,没有把你高新民推荐为党组副书记、德沙市中级人民法院院长候选人。

        陈仁辛停顿了一下后说道:“我心里要说的那句话是我没有把你高新民推荐为院长候选人,但这句话我没有说出来,我要他回去好好想想。”

        常富波很想起身走过去握着陈仁辛的双手,说一些感激的话,但此时,他认为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小常,你今天是不是为这件事而来的?”陈仁辛知道常富波心里一定很激动,毕竟有人替他担了责任,并且为他说了话,现在在这个社会,还有多少人会为他人这样去担责任,去说话呢。

        “陈院长,我还有一件事要跟您汇报。”常富波又为自己的片刻迟疑和一点小聪明而感到庆幸,因为自己的迟疑,让陈仁辛说了这么多发自肺腑的话。

        “什么事?”陈仁辛走过来,坐在他旁边。

        梅雨媚昨天晚上把有关情况电话报告给了他,他认为没有必要再将这件事瞒着陈仁辛了。常富波电话中说了,要将这件事向陈仁辛院长报告,梅雨媚当即表示反对,她认为陈仁辛肯定与蒋红兵有牵连,她希望在听取蒋红兵的全部陈述后再作决定。常富波说这件事太重大了,必须向陈院长报告,梅雨媚见他固执己见,冲着他发了几句牢骚:我知道你胆怯了,如果一旦蒋案牵扯到陈,你会选择逃避,你会推卸责任,说到底,你是不想承担责任。我看你是白当了这个中级法院副院长,这么一点责任都不敢承担,谁让你当院长真瞎了眼睛,跟你这样的院长干事真没劲。我还把你当成正义的化身,也是瞎了眼睛,早知如此,我怎么也不跟你汇报了,怪不得这次跑了人,你躲得远远的,要么把责任推给承办人,要么推给陈仁辛,你是保乌纱帽。常富波本来想跟她解释一下,但她已将电话挂了,他打过去,刚通她又挂了,所以早上一上班他就一直在犹豫给不给陈仁辛汇报。于是,他想了一个办法,点燃一支烟,看这支烟熄不熄灭,中途烟灰落不落下来,如果灭了,或者烟灰中途落了,他就不汇报了,不灭不落他就去汇报。

        常富波将蒋红兵案前前后后的事都说了,也说了梅雨媚和他的担心,担心他会与蒋红兵有牵连。

        陈仁辛听后,不禁笑了,他的思想很复杂,如果蒋红兵背后真的有什么,那将会是一个什么结果?他不敢想像,如果蒋不说,什么也没有,一旦说出来,又会是一个惊天大案,怎么办?深入下去?还是就案审案?

        常富波见陈仁辛笑了之后,又陷入了沉思之中,也不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看他那样子,似乎与蒋无关。当然他希望陈仁辛与蒋无牵连,这样,如果能得到他的一臂之力,这个案子就很好审理了,可以为自己即将走马上任树立一个清正廉明的形象,如果一旦出现了什么疏漏,也还有陈仁辛为自己抵挡一阵。

        “说我与他没有关联说不过去,我与蒋红兵是老乡,记得为他的一个什么房地产的案子,他通过望阳县的王县长找过我,王县长到德沙后,到我办公室说邀几个老乡聚聚,我说父母官来了,哪里有让父母官请客的道理,我要请他,他坚决不肯,见王县长说得恳切,我便答应了,这次由他做东,下次由我做东。记得是到湘沅酒楼吃饭,我去时,有公安局的一位副局长、司法局的一位副局长,已坐在包房内聊天。我刚坐下,市委的一位领导和市政府的一位领导也到了,最后进来的是蒋红兵,我是第一次与蒋红兵吃饭,但他的名字早就知道,我一看都是老乡,认为是老乡聚会,也就没当一回事。第二天上午,王县长打电话给我,说蒋有一桩官司在中院,请求关照,我说你可以找一下分管民商审判的高院长,并把新民的手机、办公室的电话告诉给了他,我还说会跟新民讲一下。后来找新民时,才知道王县长和蒋红兵早找过新民。见如此,我也就没再管这案子了。我记得后来我儿子在望阳结婚时,蒋红兵好像去吃过酒,他与王县长一同去的,送了多少人情我要问儿子,儿子结婚时,我刚好到北京参加院长会,没有去,你等一下,我打电话问问儿子。”陈仁辛起身给儿子打电话去了。

        “小波,你结婚时王县长和蒋红兵好像去过,上了多少礼?”

        “爸,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回答我!”陈仁辛见儿子不愿讲,有点火了,声音很严厉。

        “我记得是蒋红兵给我的,给了两个红包,说是他和王县长各一个。”

        “是多少?你怎么不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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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人一万。”

        “什么?你马上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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