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满意?”梅云苏哽咽着说完,已泣不成声。
躺在病床上的莫承天一动不动,浑身僵硬的躺在那里,心如钝痛,提着胸中的那口气,他多想伸过手去擦一擦女人脸上的泪痕,多么抚平女人心中的伤痛,可是一切却是那样的遥不可及,就像近在咫尺之间,却分不清爱与放手的痛苦。
“好,我就当你满意了,那么你不是还有三个月的生命期吗,那么好,我陪你这三个月,也给我爱上你的历程划上了一个完美的句话,可以吗?”
他还能说什么,默默的听着她坚强发出来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字就像一把兵不雪刃的钢刀生生插进自己的心窝。
也许三个月后,再也听不到她此刻娇横的声音,再也无法触及的她美丽的棕色大卷,再也不无法亲手为她湿湿的头发吹发,再也不无法,这五个字,非常简单,却印证了三个月后他与她的天各一方,他在天堂,她尚在人间,他们却永世相隔……
“你的脸是不是今天没有擦?”梅云苏带着脸上未干的泪痕,拿出一块公寓中他的毛巾,然后平静的闪进卫生间,轻轻的把毛巾浸在温水里,然后拧干沥尽,来到莫承天的眼前。
他再也无法逃避下去,既然女人只给了他三个月的幸福,他也要坚强,然后让女人好好的活下去……因为除了自己她应该还有更美好的人生。他只是她人生的一个过客而已。
“怎么样?”她轻轻上前扶起瘦弱不堪的他,鼻子发酸发胀,但她一直忍着,没有哭出来,却那让几滴泪瞠大眸子滑进心中。
捧着他冷俊的面庞,她的心又一次的跌进了深渊,孤独无助,想爬也爬不上来,总有一种神秘的力量,不停的拽着自己,那僦是她的痛苦之源。
她一只手扶着他,另外一只手轻轻擦试着他冰冷的面容,他的眼圈青了、黑了、瘦了,他的脸更黑更瘦,连腮都陷进了两个深深的大洞。尽管他被病魔折磨得瘦弱、枯竭,但在她的心中,他还是那样的完美,那样的俊帅无敌。
她温柔的摩挲过他的脸,她柔弱无骨的小手很软很滑,但小手却在不停的颤抖,颤抖于他的瘦弱,颤抖于他的坚强,颤抖他的那颗她爱她疼他的心。眼泪终于不受控的流了下来,她第一次拥完完全全,她拥着他入怀。
“承天,”她把她轻轻的放下,但心他坐的时间太长太累,软软的唤着他,就像哕着孩子,“把胡子刮一刮好吗?”
“嗯!”莫承天终于点了点头,眼光不错的盯着女人一举一动,一频一笑,仿佛就是他弥留之际最美的画现,他要深深入刻在脑海中以便于他离开她以后,仍然能在天上静静的想着她爱着她。
他原以为自己的一生,不会有情,有爱,他不相信,他不曾想过,却没想他29岁的那一年,她一个年仅17岁的小姑娘那么不经意,那么完美、那么倔强的闯入了他的世界,让他频临崩溃,那一刹她已走进了他的世界,他的心中……
他与她刻骨铭心的12年马位松似的爱情线,分分合合,走走停停,只有他知道,一刻他的心都没有从她的身上离开过,可是他却从来没有说过他爱过她,她却给了他完完12年的爱情,无论国内国外,何时何地,无论她身旁有多少个追求者,她的心中却只有他一个人,他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
可她却不知道,他与她是一样的,他也是爱了她12年,守护了她12年,如果有合适的更好的对像,他宁愿她幸福而选择放手,最让人欣慰的是他与她最后都达到了默契,谁也没有对谁放手,而都是一直把对方深深的刻在心中,感受着彼此。
“给你榨点水果吧,”说完她起身来到小号厨房为莫承天榨了一杯苹果汁,轻轻的拈了一根吸管,小手紧紧的撑着他的后背,她的目光闪动,静静忘着他,如此的美好,如此的让人眷恋。
刘义来到病房门外,看到了这一切,默默的离开了,到了楼下,准备买些菜回来,准备给莫承天做些吃的。
“香香好吗?”莫承天终于控制不住的问起来女儿。
“好,我把她放到了祖宅!”梅云苏淡淡的说完,连看也不看莫承天一眼。
此刻莫承天有着刹那间的失神,她是原谅了母亲曾经的所作所为,还是为了自己放下一切前嫌?
不管因为什么,却与她的善良有关。
一口吸着女人为他亲手准备的果汁,他第一次喝了个干干净净,好像还没喝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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