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给了自己希望,为什么又要破灭?为什么?她指问着苍天,指问着自己?为什么苍天不给自己和莫承天一点点机会,一点点,难道真的也不可以吗?希望燃起又破灭?
要承天?要孩子?她只能要一个,她艰难的抉择!为什么偏偏命运的宠爱也一丝不能光顾到她的头上,却将生命的残酷一次次的留给了她。
承天是自己一生爱着的男人,她怎么能不救?不要说一个肾,就是两个,甚至生命她也可以不要,如果那样可以换来承天的生命?
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她已经失去了过一次做母亲的机会,上次流产已经严重伤及子*,恐怕以后再也不没有机会生自己的宝宝了,她怎能下此毒手,虎毒还不食子呢,她怎能亲手毁灭了自己未曾谋面的孩子?
手指轻轻触及小腹,那里有一团小小的生命正在悄悄的滋长着。而梅云苏的脸上却是惨白如一张白纸,如此的冷漠、没有一丝的血色,缓缓向着莫承天的病房走去。
她没有多少时间了?她只有一个选择,为什么她只有一个选择,她不甘,她真的不甘?
她失神目光冷淡的可怕,她一点点的移到那扇熟悉的病房前,深深的吸了口气,她才推门而入,双眸一下子就迎上了莫承天那双深遂的幽光。
刚刚失魂落魄的梅云苏现在却是一副脸色稍稍苍白,唇畔勾勒着一抹笑意的女人,“承天,”她浅浅出口。
她上前为莫承天倒了一杯温水,双手递到了他的面前,“喝杯水,减轻病灶的酸碱度,”她呵呵的笑着,与他开着玩笑,双手却是如此的无力。
“脸色这么些不好?阿桥怎么不去带你检查?”莫承天忡忡的忧心,深情的望着眼前的女人,一只手端过水杯,并没有马上去喝!而是等面前梅云苏的回答。
“真的没事!”她微微一笑,眸子微微弯了起来。
“我想跟你谈一谈,”她接过莫承天手中的水杯,拉了一张椅子坐在了他的对面,一脸的严肃。
“嗯,”他微微点头,其实他知道她要谈什么,可是他今天并不想去阻止她。
“承天,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她抬起头,清澈的双眸一波见底,注视着莫承天的幽深的眼瞳。
他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有些冰冷。
“你能不能为我和小香香考虑下?我们都需要你!”梅云苏激动的小手抚着钝痛的胸口,忍着心中巨大的悲痛,唇畔抖动,一字一顿出口。
他的瞳孔一收,转过脸望向了窗外,留给梅云苏一张如雕塑的侧颜,更加棱角分明的五官。
梅云苏吸了一口气,“有合适的肾源,希望你为了香香,为了我,一定要走上手术台,好不好?”她抽出纤纤的小手缓缴款的握紧他的暴着淤青的大手。
“好好活下去,我们的路还很长,不,是还没有开始!”她抽动着自己的小手,肩膀不停的颤抖着。
莫承天被梅云苏小手紧锢的大手微微动了下,额上的青筋也跳了跳,他紧绷着嘴角,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目光幽冷,发出一道寒光,盯着外面已是华灯初上的夜幕。
他何尝不知道她与他真的没有开始呢?可是他如果同意,那么他只能下半辈子一直拖累她们,他不想,他希望她能够幸福的一直走下去。
“不!”他并没有回头,只是在良久的沉默之后,爆发出一个字,坚定如初,一个托负着千金重量的不字,承载了他的希望,承载着他希望的破灭,他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梅云苏陡然松开莫承天的大手,脸上纠结一片,伸出小小的手指,另一只手紧紧的按着自己无法承受巨痛的胸口,“莫承天,你不要太自私好不好?你难道心甘情愿的被我和香香骂作胆小鬼?难道你心甘情愿的让我们的女儿对着别的男人叫爸爸?你难道心甘情愿的把你喜欢的女人拱手送给其它的男人?如果你说你甘心,如果你说你愿意,没有一丝伤痛,好,那么我走!”
梅云苏语出决决,“如果你同意这么多的心甘情愿,我和香香岂能托付于你这样的丈夫,这样的父亲?这辈子算我有眼无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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