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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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再次用力点头。

        “帝座下山前说得那么郑重其事,到头来我们还是被蒙在鼓里玩……这种信用,不要也罢。”

        月后淡淡说着,放下茶盏。

        “至少你该告诉我们你与轩辕氏之间的斗争还有你是怎么失去功力的,这些是为人下属最该知道的事吧。”暗羽与日君一人半句,轮流逼供。

        夜语昊早知这三人同时到来,是不会放过自己。绕了几句,证明自己法眼无差后,也就不再作无谓的挣扎。

        “其实也没有什么。无名教与帝家恩怨已久,明争暗斗,自是寻常。师傅也在暗中与帝家每年一次暗中相约。然后有一年,九王爷——上一任的轩辕帝虽才高智绝,却体弱多病,不是习武的料子,代替他与师傅应约的是九王爷——提议说双方下代都已长成,需要磨练,于是师傅带着我,九王爷带着轩辕逸一同应约,上一代的打上一代的,我与轩辕也开始长期对抗的。”

        “那帝座的功力是怎么消失的呢?”三人最关心这一点。

        “五年前……”夜语昊眯起了眼。

        五年前,他接任无帝之位,第一次出现在世人面前,武圣庄技压四座,连败武榜之人,平息神仙府与无名教之争,博得天下第一的称号。但那一战他也负伤甚重,只是强忍下去而已,断续休养两月未见好转,以至后来那一年一度的相约一败涂地,再次受侮。也就是在那次,轩辕察觉此事,伤了他奇经八脉,以阴损手法废了他的武功。

        事过境迁,他也不想细说此事。只粗略提起。日、月、暗三人听得自是大为不满。但瞧夜语昊的神情,想起此事显是让他甚为不快,也不多问,目光都转向暗羽,想着明查不可得,让暗羽暗下探寻一番也成的。

        夜语昊岂会瞧不出他们的心思,但想此事知道的人不多,量他们也打听不出什么来,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不管了。心下不甚悦快地因众人的追问而想起了当年的情景……

        一个十岁,一个十二岁,都是才冠天下的天之骄子,未遇上挫折,百年的恩怨,对他们来说也不是那么明确的事,只是知道,从那一刻开始,那个与自己差不多大小的人就是自己终生的对手了,一定要打倒他们为止……

        小小的年纪,就会笑里藏刀,笑咪咪地接近自己,不理他冷着脸的样子,开心地与他谈着师傅与九王爷之间的招势如何,这一招用得如何之好,那一招用得如何之巧,听得他快失去了防备之心——是第一次有人用平等的语气跟他说话的,日月暗只能用下属的语气,师傅却是高高在上——还稚嫩的他,不知道百年的沉重,以为可以相互成为欣赏的敌人……这也是第一次的愚蠢行为,结果是让他背后多了长长的一道伤,从左肩直到右腰!

        第二年,那人很诚恳地向他道歉,赔罪,他也学会笑吟吟地对着他……第三年……第四年……

        每一年,都是一堆愤恨的回忆!屈辱的印记!或许在第一年输了之后他就在心里有了妨碍。每次可以胜时,总因不及他之狠毒而功亏一篑。到五年之前,更因受伤之故给了他有机可乘……那之后,他就再也不曾应约了……

        但是,今次他是不会再输了。夜语昊端起茶杯微微笑起。

        赌上命的人,是不会输的……赌局只是第一步!

        “赌局,只是第一步……”醉梦小榭中,杏袍人摇了摇扇子,自顾自地笑了。

        “第一步……”惊雁阁中,蓝衫人仰头望月,低叹出声。

        ———————————————————————

        天元赌坊天下第一赌的消息由当日在场的客人们传了出去,轰动武林。天下豪杰齐齐往京师赶来,就怕慢了一步赶不上这天下盛会。据官家与私坊不完全统计,五日之内,武林中八十七对正要架上的冤家同时罢手,或握手言和或改日再战,十七对新人新婚之夜在马上渡过,五位寿星带着门人一同上了马车。官道上跑死了六百九十五匹马,地薄三寸。京师一带房价上涨,连民房亦租出甚多,五日内,物价狂飚直至官府出面干预……

        武林逸闻史称,这是自百年前轩辕称帝,无名教始祖南下苗疆与当时南面称尊的邪教血欲门门主决战十八峒之后最大的新闻。盖因现在天下便操之于此三子手中,喝令一声,天下俱动。然三家恩怨牵缠百年,势成水火,不得并容,只是无论哪一方先动,都会让第三家渔翁得利,联手又是互信不过,数度背叛。现三家第一次齐聚,或许天下大势在这一赌之后便将天翻地覆!到底是盛世的到来还是乱世的起因,却是无人能料得中……

        九月十七庚午日成

        天元赌坊,醉梦小榭,惊雁阁——闭门谢客,歇业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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