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流出血,才能知道,冰心曾动。
被压倒在柔软的床褥间时,昊微微转开头,不想面对轩辕狂暴而火热的目光,那种几欲将人连骨带肉一并吞噬的欲望,对他是种冲击。
坦裸相对,冰冷的肌肤擦过轩辕下身早已贲张的热切,不经意间,却想起了雁荡那座古洞中,手中那种急促,硬热的跳动。
还有轩辕皱眉抿唇,微微喘息,那种又似痛苦,又似快乐的神情。
是不是,只有在那种时候,才能抛开面具,抛开各种外因,坦诚相对呢?
“唔……”感觉到那欲望贯穿了身体,撕毁血肉,硬生生地直刺入体内,闷哼了声,十指抓紧了锦被,扭搅着。
真是糟糕的状态……比想像中还糟……
为何会是在此时……
“啊……呀……”双腿被用力分开,半滑着挂在轩辕结实的臂间,腰肢被热烫的手牢牢固住。几乎连五脏六腑都要被翻搅过来的狂猛撞击,极度鲜明地意识到轩辕与自己正处于密不可分的状态。
最私密的地方紧紧相联,不断进出的坚硬轻车熟路地向着曾占据过的软热作再次访问,内膜痉挛般地蠕动推挤,排拒不应有的存在,却换来入侵者满足的喘息之声。
心在一瞬间,难以自制地纠成了一团。
……轩辕,为何你总是在不适合的时间,追求着自己也不明白的事情?
天下第一天下第一·海誓山盟第八回烟花春复秋
点亮烛火,看看宫漏,已是四更天。
夜语昊额际微汗,倚在轩辕赤裸的胸膛,闭目沉睡,却睡得有些不稳,睫毛不断轻颤。
笑吟吟地为他抹了把汗,涂到纤薄的唇上,微带了点血色的唇水光莹莹,诱惑着旁观者一亲芳泽。轩辕心随意动,当真就一把吻了下来。
叹息一声,昊疲累地睁开眼。
昨夜那场直欲将人性、理智、欲望统统粉碎的狂乱风暴,不是一向淡情寡欲惯的人能承受得住的。身心齐齐受到的冲击,远比肉体上感性的痛楚强烈得多。与上次在药物作用下的迷醉不同,今次是完完整整地意识着所有的一切,看着两人交合,分开,湿润的肌肤磨擦,痛苦和愉悦就是如此简单的事情。
真是堕落……
“四更了。”
难得能见到如此怏怏无力的昊,轩辕突然对自己昨晚的过份抱着小小的忏悔——不过,承受三年来不断的思念而堆积出的欲望,对于生理正常的男人而言,昨晚或许只能说是小意思~
“昊……”抚着他淡红的唇,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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