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无伤道:“怎的没管,就是不知是真是假,才没要他们的狗命,否则早将他们撕成五块了。”
风清扬游目四顾,却见周遭果然横七竖八躺着二三十人,先还以为丐帮中人急于与帮主会面,无暇为他们解穴,不料过了良久,依然无人为他们解穴,直感匪夷所思,微一思付,已明其理。
原来段子羽所传五人合击之术甚是阴毒,出手便拿人头面四肢,只消一人得手,被拿之人便身非已有了。五人拿住之后,此人四肢头面要穴便被制住,要五人分尸还是留其活命全凭五人之意了。五人点穴手法各异,下手时力道之阴阳刚柔更是干变万化,诡异难测,旁人殊难解开,这是段子羽从峻峭派的七伤拳理中悟得,分授五人,五人昔年深受其苦,而今以此术制人,当真太快其心,令人身受万般煎熬如入十八层地狱,偏生又叫喊不出,可谓歹毒之甚,至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圣训,这五人当然是从未听闻。想必丐帮诸高手为这些人解穴不成,反更增其苦楚,只是罢手。
言念及此,笑道:“五位大叔,这些人是我义兄手下,还请为他们解开穴道吧,解穴点穴的功夫小便可远不如五位大叔了,说甚么也解不开。”
五人齐声道:“那是,你剑法拳脚内功是无人能比的,这点穴解穴的功夫还得练上几年才赶上我们,葛无病似觉如此说法对公子迹近不尊,忙道:中其实稳去差也差不了几分几厘几……”他还想说的再接近些,却想不出词了。其余四人亦是张口结舌,苦思不已。
风清扬忙道:“大叔不必谦光,点穴一途小侄甘拜下风,还请五位大叔一展神功,让小便开开眼界。”
五人欢天喜地,争先恐后地跑过去,将地上人逐一抛起,抓在手里,解开穴道,轻轻放在地上,动作轻柔缓慢.惟恐风清扬看不清楚,解开穴道的人痛楚甫去。心力交疲,躺在地上一时竞不能起来,几名时候稍长的人已然虚脱过去。
丐帮那面百余人怒目而视,眼眺欲裂,恨不将这五人乱刃分尸。只是见风清扬喝住五人,五人又为本帮弟子解穴,全无敌意,况且知这五人实是了得,所使手法更是从所未见,心存忌惮,只得静观其变,风清扬名头虽响,这些人却不识得.竟不知此人是何来路。
风清扬见地上人委顿不堪,心想如何也要全丐帮的面子,飞身过去,逐一拉起,拉手之际,输力过去,这些人均感一股热流涌入,直如醒酗灌顶,说不出的舒适通泰、烦恶疲殆之感尽去.躬身道谢。
解风眼力老到,忙叫道:“兄弟,叫他们歇息阵子便是,不可太耗内力。”
葛氏五雄也看出门道,忙道:“公子歇手,看我们兄弟的。”手下不停,解穴之后,续拍一掌,随手一抛,那人腰挺腿健,落下地来精神突变,旁观众人尽皆骇然,不意这五个浑人内力也如此了得,这一场栽得也不算太冤。
解风道:“兄弟,我来给你引见引见我的好弟兄。”
风清扬手下没了生意,见五雄解得熟极而流,正思如何与丐帮中人解释。听解风喊他,便移步过去。
解风拉着他的手向众人道:“各位好兄弟,这便是我新结拜的兄弟,华山风清扬。”
众人登时耸然,不禁窃窃私语道:“啊,他就是风公子。”“原来是他,怪道如此了得……”解风朗声道:“本座数遭太难,是风公子出手救下,承他不弃,在本座四处亡命、生死难料之际认我作盟兄,不止本座面上有光,也是我丐帮之荣。”
众人刷地跪倒一片,齐声道:“公子大思大德,敝帮存段俱感。”
风清扬跪倒还礼不选,惶然道:“不敢当,众位兄台请起。”
解风笑道:你是我兄弟,又是我救命恩人,受他们一拜亦无不可,不过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众人纷纷站起,抖去膝上泥土,解风拉着那矮矮胖胖的人道:“兄弟,这位便是我丐帮首席护法侯君集。”
两人拱手见过,互道久仰。
风清扬见此人矮矮胖胖,有如土拔鼠模样,几支火把照映下,满面红光,大显富贵之气,乃是一标准不打折扣之富商豪贾,若与破衣鸽结、面黄肌瘦的丐帮形象有甚关连,已是匪夷所思,兼且身任丐帮首席护法,更是不可思议。
再向其身上瞧去,不禁笑出声来,暗道:“难怪几位大叔说他们是假化子,实是不伦不类。”
解风奇道:“兄弟;你笑什么?”
风清扬拱手道:“大哥莫怪,这几位兄台的法服……
解风凝神望去,也险些笑了出来。只见侯君集身上所穿乃是各色锦绸丝缎剪成条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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