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黯然惆怅时,终于如愿再次碰上他。在人群里,他和她的家人和和睦睦,那样的画面,她曾多次假设过,但是不曾想过会有一天亲眼目睹。在他订婚时,她独自一个人在阴暗的阁楼里,盯着他们的照片从天明至月华灿烂。他和林薇的真情相拥,他对着她含情脉脉,她回以幸福的笑脸。
韩时叙抱着韩妮妮,他美丽动人的太太,温和地看着她的丈夫还有可爱的女儿。那样幸福,让羡慕和嫉妒,宋梓琦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不知道该何去何往。
怅然后,她提起精神去给学员上课。课后,她和学员调侃,聊着不知怎么就绕到男女交往这话题上来,有学员问她有没有男朋友,要是没有他们都可以有资源介绍。宋梓琦笑了下,不知出于什么心里点了头。
还有学员更大胆,建议她要多来走动走动,传闻老板和老板娘感情不和,或许不久将来会离婚。宋梓琦听到这事非常吃惊,转念一想又觉不可能,如果一个女人不爱一个男人,是不会有那种能够柔化一切的眼神。
在这一惊一乍时,她觉得自己太过神经质。就算真如他们所言,又能改变什么?横在他们中间的不是独身还是已婚,这些都是次要。
又过两天,高中学校的老师来市出差,碰巧和她不期而遇。作为市半个移民,宋梓琦请客,在一间环境还算优雅的餐馆,但偏偏人和人的境遇就这样巧合。这一天,韩时叙一家人也去了这家餐馆。宋梓琦想,市也算大城市,但是连贫民饭馆都能碰上他,也算是一种缘分。
韩妮妮眼尖,看到宋梓琦便奔过来,但是又规规矩矩地鞠躬行礼。这样规矩的韩妮妮,宋梓琦忍不住多看了眼她,又望向韩时叙及他太太,韩妮妮眉眼像她妈妈多一些。
韩时叙对她点头,韩太太也友好地对她笑笑,韩妮妮拉着韩时叙的手,央求说:“爸爸,我的伤已经好了,我是不是可以学舞蹈了。”晃着脑袋,又去拉她妈妈的手,央求:“妈妈。”
“好了,不要打扰宋老师,你不是要吃烤鸡翅吗。”
提到吃食,韩妮妮吐吐舌头,又对宋梓琦说:“宋老师再见。”
一家子走了,她老师说:“这女孩真可爱。”
宋梓琦笑了下,饭后,老师没有免俗,要介绍男朋友给她,宋梓琦一听相亲就有点草木皆兵,总觉得两个陌生人坐在一起吃顿饭,于是开始谈婚论嫁的场景想想就恐怖。但老师说:“他是我一师兄的学生,人品方面有保证,家世也好,见见也无妨。若是不能成,权当是多认识一位朋友。”
话说到这份上,宋梓琦不好在推拒。但她不想老师行事比先前雷厉风行多了,她勉强同意后立即联系对方,然后敲定见面地点。宋梓琦有些哭笑不得,但事已至此还必须前去会一会。
万万想不到,宋梓琦千算万算从没把这个人算在内,她怎么也想不到,老师介绍的对象会是时则,也许对方和她一样。两长辈引见后,找借口走人留两人独处的机会。
宋梓琦觉得有必要解释今天的举动,但时则却兴趣很浓。本是不想来,但听老师说对方也是一位舞者,在高中时曾夺过冠,只可惜大学却放弃原来的专业,毕业后重操旧业。既然能够得到老师赏识,他也想会一会,不想老师赞口不绝的女孩会是宋梓琦,这更让他兴趣浓厚了。先前还觉得她皮相好,懂得吊人口味,不想这小丫头到深藏不露。他让朋友帮忙查找她所有资料,资料上确确实实写着她曾是一位舞者天才。但是大学却选择一个完全不相关联的专业,他百思不得其解。
宋梓琦则是更意外,时则这样一位轮廓分明,浑身上下带着一股痞气的男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位舞蹈教练。
“我们真是有缘分,我的情况你应该知道了,那我也不介意重复一遍。”时则笑着望向她。
“我想我来错地方了,对不起失陪。”宋梓琦不想和他演戏下去,“如果知道对象是你,我一定不会来。”说着掏出一张钞票,搁在桌上,“失陪。”
时则也不生气,但小小的郁闷总免不了,不过这也怨不得人。看她言词尖锐,他自讨没趣地耸了下肩,“宋梓琦,就算你讨厌我,但两人老师的面子我们总不得不给是吧,你说呢,若是他们知道我们不欢而散,一定会非常自责,你忍心老师的苦心白费吗。就算做戏,也得做出样子来不是?”
他一番肺腑言词思维慎密,宋梓琦可不吃他这一套,头一仰也特善解人意,“我知道时则先生一定会有最合适的交代,所以我就不瞎参合了。”
看着她施施然地走远,时则无可奈何,又想起韩时叙,再一次拨电话痛诉。他分明听到韩时叙在握拳的声音,他觉得更有趣了,轻挑地宣告他要定了宋梓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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