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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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的看着她。冷雨瞥了它一眼,脚步未停,直奔主卧。房门没锁,她大力拧开,疾步冲进去,把床上惊愕的男人一把抱住,狠狠的,紧紧的,用尽全身力气的,抱住……

        是因为一个女孩美丽,你才爱上她,还是因为你爱着她,才会觉得她美丽万分?突如其来的一切让冷卿起码有十秒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宝贝半个小时前挂了她的电话,他失落得不知道该不该再拨过去,可半个小时后她就来到他的怀里,紧贴在他胸口,浑身冰凉,白净的小脸和胳膊上都有数道擦痕。

        天已经黑了,她从秦家跑回来,还弄得这么狼狈,肯定是一个人偷偷出来的。她行过的路,可能遇到的危险,想到这些都让他的心揪起来,越揪越紧。他的宝贝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可就是这个不懂事的孩子,在他的眼里抵得过全世界,谁能比她更好?

        “哥哥……”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唤出最甜蜜的称呼,最美丽的眼睛注视着他的眼睛,最温柔的手轻抚着他的脸,冷卿清湛深邃的眸子锁住女孩眼中的黑宝石,任何的话语都显得单薄无力。

        不过一瞬,他一直未曾动过的双手紧紧环住女孩的纤腰将她扣在怀里,身体像是蓄势待发的兽钳住猎物,薄唇覆上她的,不是轻吻,力量之大像是在咬。怎么都不够,什么话都是多余,最强烈的爱必然诉诸于身体的需索。

        受了伤,不管是腿还是手,一碰就疼,女孩多么担心他,小手轻握住他缠着绷带的左胳膊:“哥哥,别用力,你的手会更疼的……”

        男人根本不听她的劝,他的固执和偏执此刻一齐爆发,他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就在白天,父亲家族的宿敌告诉他,他永远得不到他的宝贝,哪怕他把身段放得再低,也不过自取其辱。未受伤的大手解开女孩的睡衣,肌肤相亲间让她感受他的欲望,薄唇含住白玉般的耳垂,舔弄、噬咬,在女孩的轻吟声中彼此紧密结合。

        男人闭着眼,因为激情,敞开的健硕胸口处浮起一层密密的汗,他一探身把自己的舌喂给女孩,勾着她的小舌共舞,满是欢爱时进退的有力节奏,加快了速度和力道,不一会儿,他忽地抱紧女孩,身体一阵颤抖,激情这才终于停了下来。

        抽出纸巾替女孩细细地擦手、身体,她乖乖地一动也不动,热热的小脸埋在他胸口,碎碎的发丝轻轻扫过他的皮肤,细细绵绵的呼吸吞吐着,让男人倍觉安心。夜,静谧,此刻即永恒。

        忽然,女孩抬起小脸仰视着他,咬着唇道:“哥哥,我要走了,再不回去会被发现的。”

        冷卿抿着薄唇,黑沉沉的双眼凝视着女孩怯怯的眼神,他的宝贝还是那么任性,要来就莽莽撞撞不顾一切地来了,现在,清醒了,她又要走。

        怎么拦得住她呢?怎么能让她为难呢?哪怕彼此的短暂相见弄得像是见不得人的偷情,哪怕他再不甘心再不愿放手,他也不能阻止她离开。秦家和冷家势不两立,她是秦家的人,又是冷家养大的孩子,现在她面临着两难的选择,他稍稍一逼迫,也许她就会受了伤,也许,她就会因为厌烦因为害怕而松开了他的手。

        他是一个多么有心机的男人,他想让他的宝贝时时刻刻都记得他的好,想要让她留在他身边,所以他伪装得平静,在她的眼里使自己成为一个大方又慷慨的男人,不让她看出他的占有欲强烈到足以吞没一切。

        沉默了一会儿,男人淡淡笑了,却没有松开抱着她的手,俊脸低下来,薄唇含住她的樱唇,又一阵缠绵悱恻的深吻,随后,他才松了手,叮嘱道:“让pr送你回去。”

        忽然想到什么,他的手抬起她的左腿,手掌摸上她的脚心,那里的伤口结了痂,还有些血液的湿感,很明显是来的时候弄破的,他无奈叹息:“宝宝,这伤怎么还没好呢?以后要听话,不准再让自己流血,从小就怕疼,现在长大了就不怕了?”

        这叮嘱像是生离死别似的,冷雨心里抽搐着疼,她怕自己的眼泪被他看到,忽地捧住男人的脸吻住他的薄唇。毫无技巧可言的吻,牙齿不小心磕在他的唇上,生涩得让人发笑。可是啊,女孩的吻再生涩,却永远都能得到男人热烈的回应,她想要柔情蜜意,还是想要惊涛骇浪,他都能给,他也愿意给。

        两个人又磨蹭了好一会儿,夜渐渐深了,女孩还是坚持要回去,男人尊重她的决定送她离开。他的腿目前还下不了床,躺在宽大的床上,想着刚刚的一切是不是个幻影,他的宝贝来了,又走得匆忙,她才离开几分钟,就让他想得心口发痛。

        从来没有过这么束手束脚的时刻,明知道那个人在那里,明知道自己想要她,却下不了手,争不得,夺不得,任那些从前他不屑一顾的人指着他的鼻子嚣张辱骂。这样的处境,仿佛置身悬崖边缘,那救命的绳索被烛蜡一点一点烧断,无论他挣扎与否,都会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挣扎和认命两者唯一的差别是,坐以待毙也许可以多活些日子。

        他有时候会想,要留给他的宝贝纯素的天堂,而不是卑微而污垢的他的爱。可偏偏,他还是让自己的爱迷惑了她,让她为难让她挣脱不得。他是该佩服自己的能耐,还是该鄙夷自己的卑劣?

        冷卿从不觉得自己有自卑感,他从小受的是精英教育,自身有绝对的能耐让家族中的异类折服,他高高在上了那么多年,连在外祖父和母亲面前都没有低过头。可他现在却在这种尴尬的处境里,突然理解了劳伦斯先生的卑微——

        如今市的“四大家族”是近十年重新冠名的,而在三十多年前,市风生水起的“四大家族”依次是秦、杜、卫、冷,彼时,红门沈家未至,城西杜家未败,首席秦家未衰,而“四大家族”中的最末一位,冷家,因为以黑道出身,与其它三家格格不入。

        黑道总是免不了被世代公卿所诟病,而当三十多年前冷家因黑道火并而败落时,这种诟病和不齿被无限放大。冷家的家主和妻子双双自杀,曾经的朋友无一人肯出手相救,十八岁的冷家独子冷霄见识到了什么是人心冷暖世态炎凉,抛下未婚妻独自一人流亡海外,万分落魄之时被黑手党收留,用三年的时间打拼成为黑手党教父的乘龙快婿和继承人。

        十多年后,当他带着足够的勇气和力量回来时,他曾经的爱人嫁给了秦家的二少,人人都说那段婚姻是和谐而美满的,才子佳人终成眷属。他本可以为报仇怨杀了当年所有袖手旁观冷家败落的人,可他不能对自己曾经的爱人下手,他背弃她在先,无论她嫁给谁,他都无权过问。无论他怎么努力,在秦家的面前终究还是低人一等。

        一个人的势单力薄并不只体现在力量上,当舆论偏向一边,当所有人都认为你是不堪的,是错的,当你站立的地方被所谓的良知和正义焚起滔天大火,你动一步就伤到自己胆怯的爱人,那时候,你还能往哪里躲?

        劳伦斯先生没有躲,他是个失败的黑手党人,他的名声破败,他死于失败的爱情。

        现在,他的儿子正步上他的后尘——因不可得而起的卑微,因势单力薄而生的恐惧,第一次,他希望有一些从前看不起的力量能够陪在他左右,把他内心的不安驱散,用曾经他自己的声音坚决地告诉他,他与他的宝贝在一起是可以得到祝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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