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真没什么,她是我手底下一个员工的实习生,那天正被训呢,见她惨兮兮的,我就让人点到为止就算了,顺带提点了两句。谁知道她真当回事儿了。今天她又说什么要请我喝咖啡谢谢我提点她什么的,瞧这事态发展下去不妙,就把你给喊来了咯。不过……”秦讼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一下,“喝咖啡真会胸小?”
秦讼的目光特意落在我身上,我掐了他一把:“以后这种破烂是你自己解决,别端我出来,发功很累人的。”
“知道。”秦讼拉着我的手,说:“这不是为了体现我的忠贞不二,以弥补以往的过错么。大不了,我回去给你按摩按摩?”
我睨着秦讼,瞧他一脸不正经的样子,拍掉他正要往我肩上按的爪子,“少来。”
我们出了商务楼,到对面的商场里去觅食。正是午餐时间,觅食的人成群结队,幸而港式那家不用排队,我和秦讼便坐了进去。
点了菜,秦讼人往后一靠,忽然开口:“春节,去趟我父母家吧?”
我正喝茶的手一顿,随即放下来:“不太……合适吧。我也还没和爸妈说我们的事……就是觉得……”
“还太早?”秦讼挑眉,我不敢去和他对视。
“嗯,有点。”
秦讼盯着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拿了茶杯抿了一口,这才说:“那以朋友的身份去串个门,总行了吧?我妈前两天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还说又好一阵子没见着你了。”
“伯母之所以老惦记我,不全是因为你完全都不理会他们两个吵架么。导致伯母只能到我这里来吐槽,求您嘞,我是个法盲啊,您母上大人用极快地语速给我吐那些法律术语我可怎么受得了。”
“习惯习惯吧,你以后可是要当她儿媳妇儿的。”秦讼说完,停了片刻,有道:“只是我倒有些想不通,我和你明明是名正言顺,却干嘛要搞得像地下恋情一下。”
我沉默,因为这问题我没法回答。正巧这时候服务生端了菜上来,我便忙说:“好饿,赶紧吃饭吧,你一会儿也要回去工作的啊。”
秦讼显然明白我在逃避这个问题,他蹙了蹙眉,但终究拿起筷子,不再多言。
结果这顿饭吃得我有点儿消化不良。幸好,晚上回到公寓,秦讼和我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
转眼就到了春节长假,我和秦讼不得不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大年夜我住回了家,那间屋子还是我搬出去时候那样,单人床,床头还放着公仔玩具。两个大书架里还放着大学里读过的教科书。小的时候,就拼了命地想长大,想体验大人的人生,谈朋友,找工作,自己养活自己。现在真的长大了,工作了,却回头怀念起读书的日子,那种没有生活负担,也干净得多二得多的时光。
我工作的第二年,就搬出去住了,一来小公寓离上班的地方比较近,二来那时候觉得自己独立了,觉得在外面独住会自由一些。就好比我和秦讼现在的状况,要是我还住在家里,这地下恋情绝对没可能。只不过我还是比较恋家的人,所以隔三差五会回家和父母吃个饭,甚至住上一晚。
大年夜的晚上,陪着父母看春晚,觉得现在的年味是一年比一年淡。曾经抱着电视机守岁的那份热情渐渐没有了,只觉得被窗外震耳欲聋的鞭炮闹得烦。
父母也毕竟上了年纪,时间刚过十一点就都撑不住睡了。我一人回到自己屋里,闲来无聊,抽出夹在暑假里的相册,一页页地翻。没曾想,还真翻到了我和秦讼还有b他们当年旅行时的照片。那时候数码相机还没普及,都是胶卷照片。
那年我们去了欧洲的很多地方,那些哥特建筑、中世纪教堂、薰衣草花田以及太多太多的东西,让蜷缩在格子间里太久的我都有些不敢相信,曾经的这些是我真实接触过的,亲眼见到过的。
旅行是场美丽的梦,我曾梦过,也曾实现过,但都惜在一个“过”字。
有些突兀的,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赶紧去听,是秦讼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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