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踪。
不仅地板,玻璃茶桌上除了那个药袋,零碎的纱布和碘伏的包装盒都已经安安静静躺进了桌旁的垃圾桶,吧台上也是,整整齐齐。
是他收拾的吧?
可问题是什么时候呢?为什么她都没有注意到?
仔细一想,也是,忙着恼恨他去了,哪里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他大少爷目中无人的眼里什么时候也装下了这些小事,并且还亲力亲为,点点滴滴都给她收拾妥当了?
当然,她不可能因为这点小小的便利就被收买。他就是做再多也掩盖不了他刚才对她进行过的一切禽兽之事!那个变态,他就是挖出他那颗毒心供到她面前负荆请罪,她也断不会原谅他今晚的所作所为。
这辈子,他们注定是仇人了。是他逼她恨他的!
心如死灰地躺到床上,睁着空茫的眼睛在空荡荡的卧室里。
一夜无眠。
天亮时,她已十分确定,她真的发烧了。
如果能烧死自己,那该多好?死了,就不用烦恼接下来,秦子俊回来时,她该如何面对他,该怎样昧着良心舔着脸对他笑,然后若无其事假装一切如旧,虚伪又恶心地骗着自己,骗着他,骗着生活。
她有罪。
背着身患隐疾的丈夫,出轨了,不忠了,不洁了,并且,出轨的对象还是她的姐夫。
多可笑多讽刺的一件事啊。
老天,开开眼,快些来收了她走吧……
收到苏炔短信的时候,傅雯吓了一跳。
秦子俊正餍足地从床上爬起来,在地板上找衣服。
寒冬的初晨,阴测的日光穿透浅色纱缦,费力地投向光溜溜的地板,秦子俊的八块腹肌在寒意萧瑟的空气中,很懦弱地颤了颤。
傅雯莫名其妙的咿呀声把他惺忪迟钝的思维牵了回去。
他套上有些发皱的西裤,回头朝她走过去,“怎么了?”
傅雯吓了一跳,反射性就要藏起手机,转而一想,嘴角生出诡异的笑,慢吞吞转过身,大方的把手机亮到他眼前,“你老婆发过来的,说今天请假,还让我有时间打个电话给你,说她有事和你说,要你方便就尽快回家一趟。”
秦子俊望着手机屏幕,目光有些呆滞,神色变得异样起来,有些冷,有些别扭,还有些……抑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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