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都是我的错,成不?是我强要你,是我逼你,是我折磨你……可是,阿炔,我也没办法啊……”
他大概永远等不到她心甘情愿主动为他宽衣解带的那一天,可是想要她想的发疯,很多个夜里都会梦到她在他身下,然后早上一醒来,裤裆里凉凉的,湿透了。
就这样一天一天地熬着,自制力越来越差,有时候他嘲笑自己,为什么不随便找个女人呢,只不过是生理需要,大不了关上灯,在黑暗中谁也看不见谁,冲几下射了完事儿,怎么个解决不是解决呢?
可是,直到婚礼那天晚上,时隔四年再次进入她,他才恍然领悟到,日积月累的饥渴早已不是生理需要那么简单了,那份对她蚀骨销魂的思念和执着,早已从迷恋她的身体转为牵挂她的灵魂了。
性(和谐)是身体上的冲动,而爱和恨,却是心灵上的偏执。
男人怔忪,无声而叹,把她倔强的小脑袋裹进自己温热的胸膛里,大手粗鲁而不太细致地一把抹过她脸上的湿润,轻轻拍着她的背,想起刚才她在他身下被迫承欢,她脾气犟得比牛角尖还硬,无论他怎么发狠用力地撞她,无论他如何不怜香惜玉,她从头到尾咬着下唇,死也不肯发出一点声音,死也不肯如了他的意。
就是这么个不聪明不识趣不讨人喜欢的女人。
可他偏偏就是放不下。
放不下,那他就只好成全他自己,去负天下。
把苏听婵扯进来,他是后悔过的,但再给他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他还是会这么做。
126。【p126】穿裤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炔闷闷地从他胸膛里挣脱出来。
浓长的睫毛上飘着泪花,眼睛通红肿胀,脸色苍白如纸,但她的神色看起来似乎已经冷静了些许。
她压低声音,疲倦深深,“今晚就放过我吧,我实在累得不行了,没力气让你玩了。如果你不想我光着两条腿在路上晃悠的话,你就让人送一条裤子过来,我要下车,我不想和你呆着了,我一分一秒都不想再看见你。”
寒渊怔忪着,扭头看了她一眼,他的面庞寡郁起来,抿成一条漂亮的直线的唇,似乎泛了一丝苦笑。
伤人的不是她最后那两句话,而是她在说这话时的语气,认真而安静,那就说明,她在冷静陈述,诚实地表达着对他这个人的彻底的厌恶,她不是在说气话,也不是故意激怒他。
殊不知,这般的诚实才是最让他难过的。
眉目冷清的男人静默了半晌,修长冷然的手从车前的小柜里掏出一盒雪茄,依旧绅士凛凛地问了句,“?”
苏炔看着自己的双手,懒得配合他演君子绅士的戏码。他这样的,里里外外,从灵魂到举止,只诠释了俩字儿,禽兽。哪一点和绅士沾得上边际?
寒渊也不介意,自顾自点燃了雪茄,迷白的烟雾袅袅缕缕,衬托着他深邃如刀刻的五官,微醺的双眸似乎更黑了些,透出惨淡的迷茫。
微微仰头,吞云吐雾,他思忖了一会儿,才淡淡启齿,轻薄的唇像是自嘲地缀了点笑意,“呵,怎么那么不巧?不讨你喜欢的事儿都是我十分乐意去做的,你不想和我呆着,我就偏想让你和我呆着,你不想再看见我,我就偏要让你时时刻刻看着我这长人神共愤的脸。”
“我要下车。”
寒渊阴沉了脸,啪地一声把刚燃了一小截的昂贵的雪茄嗖地重重甩出车外,眉宇深邃而充满戾气,他阴鸷地睨向她,“下车下车!你下了车又能去哪儿?跟大马路上蹲着?喝西北风?还是回你那个有名无实的家?哼,就不怕秦子俊看见你这副刚被人上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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