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苏炔低低地说了句,嘴咬上杯子,慢慢的抿,几口下肚,嗓子眼到食道再到胃,果然好受了一些。
“医生说你没有大碍,醒过来再观察一会儿就能出院了。”严爵放下杯子,淡淡看她一眼,“哥有点事出去了,一会儿估计就回来。”
苏炔对严爵口中说起的某个人不感兴趣,像是有意避过,点了点头,然后很知趣地说,“你有事就走吧,耽误你一晚上,不好意思。”
严爵一时惊愕于她的爽快知趣。
她主动这么说,倒叫他有点不好意思了。没错,一开始的确很不情愿被哥叫住留下来看护她,刚才就有意无意把想走的意思表现的很明显,没想到她全看在眼里,并且这么好说话。
“我真的没事,输液完了自己打个车回去就好,现在不早了吧,你回家休息吧。”
苏炔看着严爵,知道他有点尴尬,就一再强调自己没事。
严爵点点头,心想着,寒渊就在附近的快捷酒店洗澡换衣服,过来应该也就一会儿的事,自己先走一步应该没事的吧。
“那你看着点滴瓶,快没了记得按一下床头的警铃让护士过来给你处理。”
苏炔低着头,没什么精神,“好的,我知道。”
严爵抄起大衣走向门口,“那我真走了啊。”
“好的,今天晚上麻烦你了。”苏炔抬眸,用有些灰白的目光看了他一下,拘谨而礼貌,话中又透着股显而易见的疏离。
严爵又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来那股令他十分不爽的疏离。
他蹙着眉头哼了一声,大步走出去甩上病房门。
苏炔听见巨大的关门声回荡在空旷的病房里,缓慢闭上眼,长长呼了口气,蜷起双腿,头隔着被子贴到膝盖上。
慢慢的,静静的,无声的,流她的眼泪。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很适合一个人流泪,最起码,不会被看到,不会被打搅,也没有他。
她真的好累。
想永远躲在这里,不回家,不用这幅肮脏的身体去见秦子俊,不要一面对秦子俊强颜欢笑装作若无其事,而同时,脑海里却又不断闪过她和寒渊在床上的细节。
这是折磨,是罪孽,是痛苦,是生生撕裂她整个人。
这样下去,她迟早精神分裂。
然而苏炔不知道,今夜属于她的惊喜,最精彩的部分,还没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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