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努力再努力,死撑着,维持着她那张补丁漏洞百出的脸。
她都替自己觉得自己可怜又可笑。
“我现在就要去!”
秦子俊根本不讲理,反手一把扯开她就要扭开门把手。
苏炔背脊突地一顿,重重磕在门把手上,差点磕得她脊柱断裂。
剧痛蚀骨。
她牙齿咬着下唇,咬破,出血,没有发出痛呼声。
她是那么能忍耐,那么安静。
抬眸,眼睛下面有红又青。
红是肿痛。
青是疲倦。
“子俊!别闹了!不管我和你之间怎么样,别去打搅别人好吗?你不信我,我再怎么说再怎么做你也还是不会信我,就算我把你带去那里让你亲眼看见了她,又怎么样?你对我的怀疑已经生根发芽,你还是会不信任我!多说无益,我要洗澡,我累了。”
说完,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脱开他的桎梏,几乎是那拔腿一溜烟跨过酒瓶就朝着卧室卫生间狂奔过去。
也不管身后的人做什么样的反应。
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卧室那扇门,一步两步,三步四步,终于,跨过了门槛,一冲进卧室她立刻反锁上门。
靠着门板,沉沉的喘息,喘息着流泪,流泪到地老天荒。
秦子俊愣在大厅门口,硕大空荡的大厅,光线璀璨地在他头顶打着耀眼的光圈,把他森白气炸的脸映衬得更加分明。
他抡起拳头,一脚踢开酒瓶。
嗤嗤冷笑。
她对待他的方式,就像在哄一个顽劣不休的小孩子,等她哄得没耐心了,她干脆就又扔下他不管了。
随他折腾随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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