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然转身,下楼。
苏炔走到被夜光刷白的长椅上坐下,玻璃花房顶吊着不太明亮的灯罩,磨砂质地,发出的光线也像男人低沉的声音般,沙哑而含蓄。
有种朦胧而黯然的美感。
身侧的木制小茶柜上依旧放着那本《北回归线》,封面因为就没有人翻动而起了一层薄薄的灰。
如同一些人从来都看不到底的眼眸上的那层纱。
这本书是四年前从美国带回来的,上面还有宾夕法尼亚大学图书馆的盖章。
没错,她为他借的书,却没有还,而是离开他之后自私的偷运回了国内。
她看过两遍,还是看不懂。
就像某些人,读一辈子也读不懂。
也不在意,执起袖子就拭去封面上铺着的灰尘,接着稀疏的光线,翻到了上次书签的位置。
字体在粉白色的光下朦胧重影。
苏炔低了头,才能看清。
苏炔静不下心读书,因此耳朵听见了门口突然传出的细微的动静。
像是质地硬朗的西装擦过盆栽枝叶所发出的的婆娑声。
她蹙眉,冷冷而警觉地抬头。
和心里预感的一样,站在玻璃花房门口,从来不肯好好端正站姿倚着门沿的男人,修长凛拔的侧影,被有些森白的光束割裂。
就像自从他再次出现以来,在她眼里所呈现的印象。
支离破碎而歹毒。
苏炔啪一声合上书,本就没有多少阅读的兴致,不该来的人出现了,她就更提不起兴致了。
她昂头挺胸,脸上的表情始终冷淡无情。
目光不偏不倚,从刚才那匆匆的不屑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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