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知道怀孕到现在,也有三个多小时了,三个小时一百八十多分钟里,她没有把手伸向自己的小腹,摸一摸。
一次也没有。
不去感受它的存在,那么,是不是可以当做它从未来过?
姐姐给他生的孩子,会受尽万千宠爱,是幸福的天之骄子。
而她肚子里的,是孽种。
人可以做错事,却不能一错再错。
张医生放下座机电话,扭过头递给她一张纸,“去领药,按时吃,预约好了,三天后上午十点,请你准时过来。”
“谢谢。”
苏炔接过领药的单子,走出去。
走到医院的玻璃大门口的台阶上,望一眼远处喧嚣的天际,变幻莫测,青云密布,怕是在酝酿一场瓢泼大雨。
不多时,她还没走下台阶,豆大的雨滴唰唰从天而降,斩断了她前行的去路。
她没有带伞。
这倒不是重点,最好淋雨,最好感冒,最好生一场大病,这样,连人流都省了。
苏炔这么想着,扯了扯干瘪的唇角,整个人像个跑了气的气球,蔫蔫的笑了笑,抬步走下台阶,雨注倾盆而下,从她头顶浇灌至衣服内里的肌肤,像抽条抽在她身上,造成密密麻麻的痛楚,提醒着她,在自灭自焚。
全身上下,瞬间湿透。
冷。
冷的打哆嗦。
她却固执的不肯停步。
停车广场的车里,男人手猛地捶一把方向盘,阴沉突兀如鹰隼般的目光紧紧盯着前方那抹被雨水洗去轮廓的飘渺孱弱的身形。
眼底闪过复杂。
拿着手机就下了车,嘭一声踢上车门,却并不往苏炔的方向走去,而是停在车旁边,打她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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