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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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渊仔细观察临天绝的表情,觉得他不像在说谎,却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照你这么说,遥这次离开,跟你没有关系?”

        “之遥一向性烈,他嘴上不说,但行刺失手又遭凌辱,以他心性必然受不了,他醒来后就离开了,我怕他想不开,派人暗中跟着他,但只一天,就跟丢了,现在他的下落我真的不知道。浅渊,我没必要骗你!”

        浅渊不答,反而问到:“那云破月又是怎么死的?”

        临天绝听了,动容道:“之遥离开南疆后独自行走江湖,他任性不羁行事乖张,不知不觉得罪了许多江湖人士,被人追杀,受了重伤,破月那时在厚雪谷待产,听到这消息就偷偷跑了出来,带着负伤的之遥一路逃回南疆,途中产下一子,却不得不弃在荒野,这孩子就是你。弄影和邹敛骨在终南山下追上他们时,之遥已经昏迷不醒,破月为救之遥也重伤不治,弥留之际却将之遥托付给邹敛骨……刚烈重情至此,浅渊,你母亲虽然有错,但我还是感激她!”

        浅渊也是十分震撼,难怪临之遥提起云破月总是神色怪异。这一番爱恨纠缠,情何以堪?

        临天绝见浅渊神色缓和,连忙趁热打铁:“浅渊,你可以不认我,但你始终是我临家子孙,你与之遥之事,唉,这些年我也看得淡了,你们要怎样就怎样吧,只是,我临家不能无后啊!”

        浅渊皱眉:“王爷什么意思?”

        临天绝恳切道:“我不求你认祖归宗,但请你至少为临家留下血脉,你也不忍之遥成为这不忠不孝之人吧?我不要你娶妻,纳一妾即可!我临天绝一生不求人,唯此事,”说着就作势要下跪,“浅渊,算我求你!”

        浅渊任他跪倒,纪铭却眼疾手快一把将临天绝搀起。浅渊冷笑,看着纪铭道:“既然如此,那就纪都尉吧!”

        在场二人均是一震,“浅渊,你说什么?”

        浅渊却冷冷道:“难得王爷喜欢纪都尉,早将家族秘辛告诉了他,若不是将他当作自家人,怎会如此?而且我看纪都尉风流天成,又具益男之相,这侍妾之位,非他莫属!王爷,若没有其它的事,属下就告辞了。”说着转身离开。

        原来适才临天绝同他说话,并未叫纪铭回避,而且看纪铭反应,似乎早就知道这一切,浅渊心中愤恨他的隐瞒,才说出这样的话,可当他在外面转了一圈回到卧房,看见一身红衣,披着盖头静静坐在他床边的纪铭,方知临天绝真的将纪铭许给他做妾了!

        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浅渊扶额对纪铭说:“行了,不用装了,把盖头拿下来吧。”

        纪铭不做声,却摸起床边的喜秤拿起来递给浅渊,浅渊看不见他的表情,他拿着秤杆的手却在微微发抖,一时心烦,接过秤杆胡乱挑下他的盖头。纪铭闭着眼,睫毛轻颤,抿着嘴唇,脸颊微红,浅渊头大无比,夺门而出。

        “站住!”纪铭叫住浅渊,站起来朝他走过来。

        “远弟,你可知镇剑山庄历代庄主都是南陵王的家臣。王爷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不得违抗,这是我纪家先祖立下的规矩。你跟王爷要了我,我就必须为你侍寝,否则就是对王爷不忠对祖宗不孝!”

        浅渊大震,不料自己一句气话将纪铭推到这样境地。纪铭叹口气,温顺道:

        “夫君,天色不早,妾身服侍你更衣。”

        “不,不用!”

        纪铭径自走到床边,抬起眼睛无言的望着他,平静而坦然。这一刻浅渊觉得,以前的那个纪大哥回来了,但下一刻纪铭的动作却叫他吓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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