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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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

        难道施庆华这么快就漏馅了?他幸灾乐祸地遐想起来。

        乔蔚然看着对着自己笑得高兴的季臣,一头雾水,课上完了她跟他说再见至于让他高兴成这样么。

        “季总?”她恶意地大喊一声。

        “啊……再见。”季臣后知后觉地回答,脸上还是那高兴的笑,看得乔蔚然莫名其妙,不过她现在无暇猜测他的想法,她要赶去市一院。

        刚才那个电话是曹凤萍打来的,还是老伎俩,借着给乔蔚云看病找她要钱。乔蔚然虽然恨死了曹凤萍,对乔蔚云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倒还有几分疼爱。乔蔚云一生下来就被确诊为先天性心脏病,那时的乔蔚然暗爽这就是曹凤萍的报应,可随着年纪的增长,她对这个与后母完全不一样的妹妹渐渐起了怜惜。

        曹凤萍对乔蔚然姐弟虽不好,对自己女儿却还算有几分良心,医生都说乔蔚然这病治不好,什么时候死就是听天由命的事,他们也没放弃治疗。十几年来,每个月上千块的治疗费已掏空了乔昆安夫妻俩(乔蔚然父亲)的家底。以乔蔚然如今的经济条件出钱给妹妹治病,她愿意,没二话,只是曹凤萍要的这钱她要不亲眼盯着花,肯定要被卡扣一半去赌博,这她可就不愿意了。

        下午她请了一个小时假才陪乔蔚云做完检查,曹凤萍借口说乔昆安60岁生日快到了,要给他买身衣服再回去,乔蔚云没时间便给了她一千块让她们买完了自己坐车回家。

        赶到迈逊公司时已经过了一小时的假,乔蔚然还担心要挨季臣挖苦,没想季臣根本就没来,培训师换成了另一名技术部的员工。问过她才知道是因为这技术员早上请了半天事假季臣才临时替补上阵,并非她以为的故意。她不禁暗责自己的神经质,也许一切真只是偶然的相遇,他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课上到一半时,技术员接到个紧急报修电话便中断了培训。乔蔚然早早离开去超市买了些猪蹄跟黄豆,准备回家炖汤,提着食品袋将进公寓楼就看到曹凤萍母女俩。

        乔蔚云羞赧地喊了她声姐,又无奈地看了眼自己母亲,乔蔚然了然地拍拍她的肩膀,领着两人一起进了电梯。进了屋,她就提着食物直接去厨房,等了一会曹凤萍才进来。

        她都不用抬眼就知道曹凤萍此时的表情有多谄媚,不等对方开口她就先把话堵住:“这些天我们手头也很紧,要钱的话就不要开口了。”

        曹凤萍小眼睛转得贼光闪闪,“你爸60大寿你们总要意思点孝心吧。”

        乔蔚然豪不为所动地切着姜片,“当然会,等他过生日那天我会亲手奉上心意。”

        “我想给你爸订桌像样的寿宴,百味馆订餐要提前付压金。”

        “五百块。”乔蔚然把早已准备好的500块扔到料理台上,又去剁猪脚。

        曹凤萍拿过钱又接着道:“他们现在涨价了,一桌上等的寿宴最少要两千块,500块还不够付压金的。”

        “你看我身上哪块肉够付压金就把哪块拿去。”乔蔚然用力地剁着猪脚说。

        曹凤萍垂涎地盯着乔蔚然手上的大金镯子跟钻戒,心里便不平起来:“哟,然然,瞧你这话说的,你是我女儿,当妈的怎么舍得割你的肉啊,你流一滴血,我这心都抖三抖啊。你现在这日子是过好了,穿金戴银的,就忘了我们当年是怎么一辛苦把你拉扯大的了,供你读书,如今找你找点钱给你亲爹过寿你还东推西躲的,然然,你怎么就这么狠的心哦。”

        本来曹凤萍忍忍说些好话,乔蔚然口袋里的2000块就要掏出来了,她这么冷嘲热讽一说,反勾起乔蔚然沉积心底多年的怨愤,菜刀用力一剁,“砰!”地一块巨响,某块肉呼呼黏腻腻的东西从料理台掉下来砸到曹凤萍脚上。

        咋一看到那肉色,曹凤萍还以为乔蔚然真切了块肉下来,吓得失声尖叫起来。厨房门也跟着从外被打开,施庆华紧张地冲进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曹凤萍一见救星来了,忙靠过去,“庆华,你看看你这老婆有多凶,我就找她借点钱给你爸做寿,她就拿刀说要割肉切猪蹄来吓我,你说我跟她爸辛苦把她们姐弟养大她就这么对我们,我就是扔个包子喂条狗它还能冲我叫两声呢,和着在她这里就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我?”

        乔蔚然怒视着斜过来,“你再废话一句那五百块也还给我。”

        施庆华看乔蔚然手里明晃晃的菜刀,不由自主便挡到了曹凤萍前面,隔绝两人的视线。乔蔚然的脾气他是知道的,这两年为了生孩子她改了些脾气,但也绝不是吃素的主,曹凤萍又提的是她心里最恨的事,搞不好两人就会打起来,谁受伤对他也没好处,看病的钱都得他来出。

        得到保护的曹凤萍胆子肥起来,平日的泼辣劲就上来,缩在施庆华后面叫嚣道:“嘿你还别不服气,小心我去告你不赡养父母,你现在光鲜靓丽的,在外面又有地位,这名声要是臭了,我看你还拿什么在外面装。”

        眼见乔蔚然然脸色越来越红,施庆华忙推着曹凤萍出去,曹凤萍边走还边骂:“我一把年纪了我怕什么,别说骂你几句,就是让我大街上一哭二闹三上吊,我都不嫌丢人……”

        碍于妹妹在外面,乔蔚然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只能落在刀上,“砰!砰!砰!”地把猪脚剁成了碎渣。

        当年她跟乔蔚平(同胞弟弟)被曹凤萍照顾得吃不饱穿不暖,起早贪黑地干活还要挨打,懦弱的乔昆安连安慰的话都不敢说一个。家里的亲戚没一个出来给他们出头,无奈之下她带着弟弟跑去民政局请求收留,人家又把他们送回来,结果更挨来曹凤萍更加恶毒的虐待。大学上了一年被迫辍学是因为什么?仓促嫁给施庆华是因为什么?不全是因为曹凤萍的“关心”!

        她觉得自己现在能这么对曹凤萍已经是大度到极点了,可曹凤萍是怎么说的:你别以为结了婚就能逃出我的手心,你就是我种在后园的韭菜,我割了一茬,再一茬,这辈子都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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