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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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蔚然只觉得胃痛得更加厉害,放下筷子,她有气无力地哀叹:”你说我该说你什么好,从你考上大学那一天,我就说过你的任务就是老老实实混完这四年,不逃课,不生事,就算拿不到学位证,也能得个结业证,能挂个大学生的名。可你说你这三年多你都干了些什么?逃课、打架、不交学费,现在居然学人家炒股,还敢借高利贷。跌了这么多跟头你难道还搞不清自己有几斤几两?”

        丢脸的糗事被一下全提起,乔蔚民当即便翻了脸:“我还不是听曹凤萍说你跟施庆华离婚损失了好多钱,想帮你赚回来么,谁会想到运气这么不好。”啐了一口痰,他又不忿地埋怨道:“说来老天也真是不公平,同一个爹妈生的,为什么好的都传给了你,坏的全给了我。你看你没学历,脾气又差,孩子也生不出来,施庆华还把你当宝样的藏着,好容易说被他甩了吧,还攀上个超出他好几条街的。做女人就是好啊,什么都不用拼,只要一躺平,腿一张,要什么都有人送来。”

        “啪……!”空旷的房间把乔蔚然甩出的巴掌扩大数倍。

        乔蔚民捂着挨刮的那边脸震惊地看着同样吃惊不已的乔蔚然,“你打我!”

        从小大到,她都是捧他在手心里,骂句重话都舍不得,今天竟然打他。一时间难以接受,羞忿与自尊心做作祟,都不给乔蔚然解释的机会,他就一脚踢开长凳,冲出门去。

        乔蔚然已经追到了门口,脚步却生生停在了水泥边沿,扶着门框看乔蔚然民隐入黑夜的身影,她又颓废地转回桌子。桌上的饭菜不比她此时的心情好多少,淡眼扫过,她便直接上了二楼客房。

        躺在床上,乔蔚然久久难以平静。刚才乔蔚民那番话对她的打击,与周朝阳的死一样,天崩地裂。

        从那个女人离开家,乔昆安把曹凤萍领进屋,她的亲人就只剩下这个弟弟。虽然那时她只有五岁,而他不过一岁多将将会蹒跚学步,她就包揽了他的一切。小时候把欺负他的同学打得出鼻血,被记过,她不后悔,大学读到一半为了他的前途辍学,她不后悔,为了照顾他,她没有去b市找周朝阳错过最后的机会而天人永隔,她也不后悔。因为为他是她亲弟弟,他们血管里流着相同的血,所以她掏心掏肺,吃尽苦头也从没后悔过。但是今天,她舍不得委屈一根头发丝却为之受尽委屈的亲弟弟,居然说她是只要躺平,腿张开,就有什么都有人送上来的女人,俨然把她划类于/女的行列!

        痛,无边无际的泛滥,比海水还要汹涌,比熔岩还要灼心。乔蔚民的脱口之言,一下就把她这20多年的隐忍、努力全推翻,她唯一的支撑在这一瞬间崩塌,她茫然了。

        “咚咚咚!”有人敲门。

        “谁?”她的声音有些激动,她以为是乔蔚民来找她道歉。

        “我,季臣。”季臣的声音有些生涩,不似平时的无波无澜。

        她坐起的身子又躺了回去,声音也低下来,“有什么事吗,我已经睡了。”

        “外面转时买了两个馒头,觉得味道不错,就拿些来给你尝尝,东西我放窗台上,你要吃就出来拿。”放下袋子,季臣就转身回自己屋,脚步一丝停滞也没有,甚至还很急促。

        “等等!”挽留声落,房门也打开,衣裳凌乱的乔蔚然追了出来,季臣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我弟弟刚也出去了,他心情不太好,一会回来你帮我多留心他点。”不想季臣知道自己的家事,乔蔚然说得很隐晦。

        “嗯。”闷闷的一声答应,季臣继续向前。进门时,他听到她喊,“谢谢你的馒头!”崩紧的脸孔终于有了松解,他推开门,进了自己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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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臣拿来的馒头还真不错,松软可口,最重要还热的很,像才刚蒸出来的一样。两个馒头下肚,乔蔚然的胃痛也缓解许多,她方有些气力,说去楼下简单洗漱下就睡觉,季臣再次来敲门。

        “这么晚还没睡?”她客气地问,语气里极浅的关怀让季臣心中微暖,但面上却是一丝情绪也没有的冰冷:“你弟弟的包不在屋里。”

        “……”只怔了两秒钟,乔蔚然就明折了季臣话里的意思——乔蔚民走了!

        扔下毛巾牙刷,她就给乔蔚民打电话,听到电话关机,她拔腿就往楼下跑。这荒山野岭,人烟罕寻的地方,又这么晚,他一个人什么也没带,他会去哪?万一……

        没有万一,一定要找到他,不然……不然……不然天就真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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