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后来有没再娶?”
“没有,他到死身边也没有过第二个女人。”
“你爸一定是忘不了你妈,那为什么他不去找她复合?”季臣的面相只有一半像孟斌,那剩下的一半必然是遗传自他爸爸,一个英俊又多金的男人,离婚后一个女人都没有,除了旧情难忘,无可解释。
“自尊心作祟吧。”季臣叹了口气,“其实我妈心里也有我爸,可两个谁也不肯迈出这一步,自守着矜持。直到他死,我妈才幡然醒悟,可那时已经迟了。”
乔蔚然喃喃地点点头,“难怪。”难怪孟斌会变化这么大,会满头青丝成白发。听到这她也明白了为什么季臣的忧伤从何而来。脑海中蓦然跳出一句话: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莫名的,她的心情也跟着不畅起来,季臣大概也沉浸在这情绪里,两人都没再言语。好一会,乔蔚然才把心情调整过来,挽着他的胳膊继续问:“葛平春跟你什么关系?”仔细看,季臣跟葛平春有几分相像之处,两人必然有血缘关系。
“他是我大姑的儿子,算起来该是我表哥。”
“荷月轩的第三代是你表哥?”乔蔚最后一丝惆怅也被季臣漠然甩的话炸飞,抱着他的胳膊激动得直摇:“那你爷爷家得有多有钱?”难怪季臣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创出这么大份事业,原来是有家底支持。
季臣失笑地拉住她的手,揶揄道:“这么激动干嘛,终于发现我是个金矿啦?”
脸上一燥,乔蔚然嗔怒地松开他胳膊,甩开臂膀大步流星向前,“是啊,我就是个财迷,现在看清楚我的贪婪本质还不迟,你还有机会脱身。”
一只手拦腰揽住她,再一收,她就圈进季臣怀里,碍于路上还有其他人,他只能收敛地用手捏了捏她腰上的软肉,“已经迟了,心都被你掏走,还赶跑?不想活了还差不多。”
腰中的□□惹得乔蔚然呵呵地扭开身子,从季臣怀里跑出来,两三步便把他甩出老远,只听到她笑着回头喊道:“不还,有本事你就自己来取!”
天边最后一丝余辉随着乔蔚然的笑声没入水平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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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臣所说的那个酒店跟这条街的建筑风格很协调,也是旧上海的建筑,只不过是现代仿的,雕梁画栋,屋顶贴的是金色琉璃瓦,檐角高高翘起,像女人精致的甲尾。两串红色的大灯笼傍着描金门楣垂下。灯笼下,左边站着位穿红缎旗袍的妙龄少女,右边则站着同色布料唐装的小伙子。
见到他们上台阶,两人忙迎了下来,笑容可掬地把他们领进去。前台的服务员也是穿的旗袍,不过是面料换成草绿色的灯芯绒,黑亮的长发整齐地盘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耳垂上那两点圆润的珍珠,另有一番典雅。
开好房间,穿唐装的小伙子提着行李箱领他们去房间,经的是全木制的楼梯,到酒店的三楼,穿过贴满旧式广告、海报的长廊、镶贝的花门,来到一扇双开的黑色大门前,把钥匙□□老式的枕头锁,一抽一拉,锁开,门开。
跨进屋,乔蔚然再一次被眼前所见惊呆:镂雕镶理石八角几、螭纹圈椅、卷草纹藤心罗汉床,蝙蝠围屏……最最让她心水的就是那张雕满云纹跟十字构件的架子床。
妆台、床边的月牙色绢灯洒出的柔光把屋里的一切都渡上光晕,这……这简直……穿越时空了。
季臣贴着乔蔚然的后背把她圈在自己怀里,问:“怎么样,很特别的酒店吧?”
“的确很特别。”乔蔚然后倚在季臣怀里,迷离地巡梭眼前一切,“就像穿越到古时候一样。”
他俯身贴着她耳朵问:“你最喜欢这里的哪一样?”
“床。”她梦幻地看着屋正中的云纹架子床,还有上面丁香色的帷帐,“这么精致华丽的床,我能三天三夜都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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