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着他一起盯着不停换频道的屏幕,忽然脑中蹦出一个问题:“你怎么进我家来的?”他每次来她都在家,她没给过他钥匙。
不停变换的画面终于定格下来,季臣把摇控器放到他与乔蔚然中间的空隙,“八卦镜下的钥匙我收了,以后别把钥匙放外面。”假如今天不是他突然回来,那留在屋里等她的就是那个混混。那个混混不但会搜刮干净她家里的钱财,还会把她……婚都离了,为什么她还保留跟施庆华在一起习惯?为什么只有他的她什么都不记得?
他怎么知道八卦镜下的钥匙?问题才出,答案也跟着冒出,不是乔昆安就是乔蔚云。她无奈地勾勾唇,脑袋往他怀里蹭了蹭,感受更多他的气息,“晚上睡哪?”她真希望时间能静止,让她能永远这样蜷在他怀里。
很平常的一问,她每次这么问的结果都是他把她扑倒,然后……今天他却听得异常刺耳,似乎她话里在暗示他今晚不要留下来。
她不想他碰她,他偏要碰!他一点点转过头,带着点狠劲咬起她耳朵,直到她身体僵硬到不能再硬,才暖昧地吐出几个字:“去洗个澡,我在床上等你。”说罢,把她推开。
乔蔚然红着脸站起来,听话地去找衣服洗澡,看上去一点异常也没有。心里,她却再次为季臣的异常行为骇住。他没这样对过他,不……七年她刚追他时,他似乎也是这样调调,他到底怎么了?
她从浴室出来时,季臣已经躺到床上,薄被盖到他腰以下,露出精瘦却性感的胸膛。台灯晕出的桔色光把他脸照得半明半暗,似天使又似魔鬼。她的心灵在一刹那迸发绽开,爱意似春风发散到她身体每个角落,她恍然发现,自己已爱这个男人,入骨。
听到声音,他睁开眼,很认真地望着她,那目光的穿透力,似乎已剥离了她的睡衣,看的是不着寸缕的她。她的脸再次红起来,半紧张半羞涩地爬上床。
她身体才躺下,就觉轻风刮过,他翻身压上来。
身体的满足并没有抚平季臣心中的痛楚,也没有解除乔蔚然的不安。两个各怀心事的人紧紧相拥入眠,再辗转反侧到天明,一齐带着淡淡的眼晕起床。
“早。”她笑着对他说。现在的他好像又回复了平时的他,她揶揄地猜想他昨夜的反常也许只是内分泌不调吧?
他斜眼看看才透着微光的窗户,在她唇上轻轻一啄,“早。”为什么那么深深的占有还是无法填补他心里的恐慌。
她回吻了他鼻尖一下,掀开被子来到窗前,拉开窗帘,蔚蓝无云的天空便映入眼帘,让人心情一振,她愉快地转回身,对季臣说:“难得起这么早一回,我们去月芽塘公园逛逛,听说那正在办梅展?”
季臣被并不刺眼的亮光刺得闭上眼睛,翻过身,模糊的声音从枕头里传出:“我有点累,不想出去。”出去万一碰到周朝阳怎么办?还是这样好,他可以装做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继续自欺欺人。
好心情就像窗帘缝一闪而过的阳光,心里再次闷堵起来,她笑着趴到他身边,温柔地问:“你早餐想吃什么?”一个星期好容易在一起一天,她不想为这点小情绪跟他呕气。
她发誓她真的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给他做顿早餐,可他很“生气”地把她拽到床上,剥光,“恶狠狠”地刺进她身体,“吃你。”他多希望真的把她吃进肚子,这样,他就不用患得患失她会离开他,抛弃他,不爱他。
纠缠到临近中午才起床,季臣懒洋洋的不愿动,乔蔚然只能给他烤了两块面包,就独自一人提着篮子去超市采购中午的食材。
乔蔚然一出门,刚才还懒蛇般赖在沙发上的季臣就直直坐起来,面包也没吃,就回了自己家。
提着一篮子菜回来没见到季臣人,面包也原封不动地躺在盘子里,乔蔚然的第一反应就是季臣走了。
他走了,她的心跌到谷底,但还是照旧去厨房洗菜做饭。她的老习惯,越心情差时越喜欢做饭,做特别复杂的菜式。
闷头在厨房里忙了一个多小时,出来已经12点半,她看到穿着米色领羊毛衫的季臣坐在餐桌前,像个乖乖一样望着她。
“等得前胸都贴上后脊背了你才出来。”他“委屈”地瘪瘪嘴。这种撒娇的神情由向来俊美冰冷的他做出来,一点没有违和感,很奏效地柔软了乔蔚然胸中的抑郁,她从冬天跳回到春天。这个男人,总是能很轻易地拔动她的情绪,她的悲欢喜怒,全在他的一言一笑间,她不平,却又甘之如饴。
乔蔚然暗暗自责为什么要胡思乱想那么久,害他在外面等这么久。她看了眼他泛着淡黑的眼窝,还带着青茬的两颊,似乎比昨天还要憔悴几分。她心疼得恨不能从自己身上割块肉给他贴上。她把手里的盘子放到他面前,“今天的梅菜扣肉味道很好,你先吃点填肚子,我去把剩下的菜也端出来。”
“用手吗?”季臣“调皮”地晃晃手,去夹扣肉,被乔蔚然及时打开,“等一等,我去拿筷子给你。”她笑着看了他一眼,跑回厨房,不一会就拿出副碗筷给他,再急忙忙跑回厨房端剩下的菜……
她忙碌进出厨房的身影愉悦了季臣,此时的她多像一位深爱丈夫的妻子。假如没有周朝阳,这一切……多完美。
吃完饭,他照旧泡了壶红茶,等她一起,她却没像往常一样倚到他身边。
她扎上围裙,圈起袖子,“这星期太忙,都没空收拾,家里乱得都没法落脚……”嘴里碎碎说着,手上已麻利地拿起扫帚在地上扫起来。季臣有轻微洁癖,他晚上10:30的飞机,她希望剩下的六个小时能给他个干净整洁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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