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臣的精分状态直到小吴打电话回来:“季总,乔总已安全上飞机。”
他嗯了一声,又问:“跟她说下飞机也打个电话给你没?”
“说了,她说一落地就给给我打电话。”
“好,你不用回公司了,”他话还没完就听到电话那头一声倒抽气,他才恍悟自己的话让对方误会了。遂急忙补充道:“放你一星期带薪假,这几天辛苦你了,好好休息。”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才听见小吴机械地回答:“谢谢季总。”
他笑了笑,挂下电话,对杨瑞扬扬下巴:“你把之前说的,再重新说一遍。”
一群黑色的小鸟扑哧着翅膀从杨瑞头顶飞过,其中还有一只坏坏地拉了坨巴巴,正落在他微抽起的左边嘴角。
又用了半小时,杨瑞才把之前说的事重复完。这回季臣听得很认真,觉得不清楚或不合适的地方就会打断他,一起讨论。如此,说完正事,比杨瑞原计划只延长了一小时。
送走杨瑞,季臣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瞥眼落地窗外,因为是冬天,天空早早便黯淡下来,西边的天际泛起浅金色。他从茶柜里取出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了杯速溶咖啡,在沙发上缓缓坐下。
乔蔚然住院的一个星期,他没再去丁悠那做治疗。他心静不下来,做也也是白做,还不如顺着心意去做想做的事。
他想做的事其实也没完全做,他想去看乔蔚然,不过他不敢,所以就偷偷躲藏起来看她。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很变,可他安慰自己:我本来就不是正常人。便继续偷窥|她。看到她跟别的男人说话、笑,他就不受控制地想把她揪回病房。他要求小吴把乔蔚然每天的日常生活细致到上了几次厕所,每次厕所上几分钟都要记录下来。然后再通过这些记录取勾勒他看不到她时她的生活。
其实要不是乔蔚然在粤菜酒楼那晚跟吴东川热络得太过火了,他也可以勉为其难来见她一面。他知道她是在气他:你以为我离了你就找不到男人了,看看,有多少男人为我疯狂,我想要,只是勾勾手指的事。现在后悔了吧?后悔我也不给你机会,因为我爱的他就不是你!
嫉妒羡慕恨的复杂心理下,他放手把她独自扔进秋苑,任她跟吴东川发展,让她知道什么叫玩火自焚。最好他们能做出点什么真格的来,这样他就可以让自己再死心一点。他把这种自虐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现在她走了,走得那么安静,连个电话都没给他打,看来是被折腾伤了,不敢不老实了,以后应该不会再来烦他了吧?
即然一切都结束了,那那个翡翠镯子是不是也该修补好还给孟斌?
乔蔚然走了,季臣没了偷窥对象,下班便准时回家。
进屋时,他看到孟斌脸色慌张地从他房间出来。
”今天治疗结束得真早。”孟斌稳了稳心神对他笑道。原来她一直得意季臣遗传了她那双能看透人心的眼睛,现在却却懊恼儿子的眼神太犀利。
”嗯。”季臣无情绪地答应一声,提着公文包上楼。他没告诉孟斌自己已经一星期没去丁悠那了,他怕告诉她后她又眼泪鼻涕地念叨,那比丁悠的治疗还让他忍受不了。
看着儿子越来越消瘦的面颊,孟斌心里又苦又涩,”看你累的,先回屋休息会,我现在就去做饭。”说着,她便下楼。
两人交身错过时,季臣停下脚步,”我跟乔蔚然已经分手,那镯子也拿回来了,我一直放公司忘带回来,改天还给你。”他看着她说完,便接着上楼。
孟斌呆站在原位一直到季臣关上房门才恍然理解了他刚才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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