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乔蔚然才醒悟自己刚才失言了,眼看季臣被激怒,四周又一堆眼睛盯着,她想解释又不好解释太清楚。正好瞧见他掏药出来要吃,那瓶子可不就是她见过的那种,心急之下,她也顾不得有人没人,探过身子就要去夺他的药,“这药不能再吃了,会加重你的病情!”
不吃,不吃不就顺了你的心意!季臣一斜身子,手更快地拧瓶盖,“我这普通的维生素,加重什么病情?我看你才是精神有问题!”
周围看热闹的客人、侍者有点懵——这到底谁有精神病?男的看得俊,女的美,哪个是都不忍心啊。
乔蔚然记得她再见季臣的第一次就看到他吃这药,算下来他至少吃了一年以上,再想想王容说的那些话,她这心里急的啊,恨不得一把将他的药捏成粉,“真的季臣,你相信我,这药虽有很大的负作用,长期服用会加重病情!”她推开椅子就往他身边去,誓要把药夺下来,“给我,快把药给我!”她焦急地喊。
要给也得先把药吃了再给。季臣不想跟乔蔚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上演武行,抖着瓶子就往手上倒药。哪想药还没抖出来,瓶子就被乔蔚然打飞,药粒散了一地。季臣的心啊,就跟这四散蹦地的药一样,碎得稀里哗啦,脑子最后一丝理智也崩溃。邪火蹭地就冲到脑门,想也没想,他就挥手向桌面。只听得“叮咛咣当”一阵乱想,玻璃瓷器金属食物全挥到地上,一片狼藉。
白的、黄的、绿的、褐的中,一抹殷红慢慢变大。仓惶闪到一边的乔蔚然顺着这殷红往上看,是季臣的手腕,雪白的真丝衬衫,染了半袖血红。
“你受伤了!”乔蔚然惊叫一声,就要去抓他的手。
季臣也被自己腕上的殷红刺红眼睛,脑子更陷入癫狂,“滚开!别碰我!”他疯吼着跳开,便像她上次见过的那样,不顾形像地跪到地上捡已经污了的药片要往嘴里塞。
乔蔚然追赶不及,被他抢先咽了一片,第二片再次被她打掉。此时的季臣满脑子眼只有药片,救命的东西被人抢了,也不管他是谁,甩过巴掌就抡过去,纤弱的乔蔚就被他甩到玻璃残渣上。眼看就要扎上,被围观人的人及时扶住。随便其他人也上来,扶她的,抓季臣的,报警找救护车的,乱成一团。
警察来时季臣已完全隐入疯狂,根本回答不了任何问题,手脚都被人用桌布绑着的,还是乔蔚然把情况解释清楚,又赔了餐厅的钱才把放人上救护车。
季臣疯成那样,还记得不让乔蔚然靠近自己,死活不让她上车。没办法,乔蔚然只能打了辆出租跟在后面,同时打电话小吴辗转找到季家的电话。
孟斌广场舞刚跳热身就被乔蔚然的电话骇出一身冷汗,东西都没收就踩着风火轮赶去医院。
打了安定后的季臣情绪平稳许多,但仍不肯让乔蔚然靠近,无法,她只能守在急救室外等医生给他包扎伤口。远远看到急奔而来的孟斌,她赶忙迎上去,“阿姨您终于来了!”
电话里孟斌只听说季臣受伤进医院,追着问过地址就挂了电话,事情的经过她并不知晓,但这并不防碍她自行脑补。
一句话没答,她冲上前就给了乔蔚然一个耳光。
“啪!”响亮的巴掌被空旷的过道放大数倍,吸引得过道上寥寥无几的行人都举目过来。
“你这个扫把星、狐狸精,我儿子都已经不要你了,你为什么还要缠着他不放!”孟斌两眼冒火地对乔蔚然吼。
乔蔚然龇了下嘴,捂着胀痛的脸含泪解释,“不是的阿姨,您误会我了,我跟季臣之间有些误会,所以他才……”
“钱是吗?”孟斌打断乔蔚然的解释,忿忿地从包里掏出钱夹子,把里面大的小的,所有票子全抽了出来,泄忿似地往乔蔚然身上砸,“给你,够不够,不够我再取,只要你肯放过我儿子!”她脸色扭曲,行为举止完全跟刚才的季臣一个样子。
乔蔚然忽然有个荒唐的想法,孟斌是不是也有精神病。“阿姨季臣那药是哪个医生给他开的?”她焦急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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