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花草环绕的室内,品尝一杯香浓的咖啡,多么美好又惬意的清晨时光。
可是,两人的谈话一点也不轻松。
汪润雨拿小勺搅拌着咖啡,淡淡的雾气升腾着,掩映着她略显严肃的面容。她说:“刚刚接到组织的消息,日军正在进行一项惨无人道的秘密实验,企图用疫病来灭亡我国。据调查,前两年横行浙江一带的时疫正是日本人的手笔。”
如果士兵患上了疫病,怎么能拿得起枪,怎么能打仗,如何保家卫国?如果普通民众患上了疫病,也难逃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结局。日本人的心思实在极度恶毒。
“归零计划暂时没有得手,我们得先拿到细菌计划的情报。”汪润雨凝眉沉思,“特工总部接触不到这些,我们需要从梅机关下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陈深听见这个细菌计划,也是眉目紧锁,苦苦思索着应对之策。梅机关,这个地方对他来说,也很是陌生,且那里是日本人的地盘,想要混进去并拿到情报可以说是千难万险。
“我知道了,我会先从老毕那里探听点消息。”陈深沉声道。
汪润雨喝了一口咖啡,提起另一个话题,“苏三省此人,你怎么看?”
“你想除掉他?”陈深从汪润雨的眼神中判断出她的目的,“若论谁最恨苏三省,必是军统无疑,唐山海或许正在谋划此事,我们要助他一臂之力么?”
汪润雨摇摇头,“你不必插手,不能让影佐和李默群怀疑到你身上。苏三省十分狡猾,军统只有一次动手的机会。”
陈深接到消息赶到东亚政治研究所时,只看见了躺在雨水中的曾树。犹记得,军统上海区被剿灭的那晚,也是这样一个雨天。
雨水胡乱的砸在曾树冰冷的尸体上,他的白色衬衣被鲜血彻底染红。他或许没有想到,最终他死在了飓风队的手中,这一切像是一个无法逃脱的命运轮回。
天上下着毛毛细雨,雨水打湿了陈深棕黄色的头发。扁头迅速蹲下身去探了一下曾树的鼻息,然后对陈深摇摇头,表示人已经没救了。
陈深一点也不同情曾树,他看了一眼身后挂着的东亚政治研究所的白底黑字的长牌,说:“凶手的消息真是灵通啊,连我们都不知道苏队长的落脚之处,他们却知道了。”
苏三省沉默的立在细雨里,像一尊雕塑。他两边肩头都已经被雨水打湿大片,略长的头发也湿漉漉的。
他说:“杀手是我们的老朋友陶大春,他还潜伏在上海。还有接应他的人,开着一辆黑色的轿车,雨势太大,我没有看清楚是谁。”他捡起陶大春遗落在地上的黑色雨伞,细细的看了看。
陈深向扁头努了努嘴,扁头立即招呼着人将曾树给拖走。黑红色的血液在地上留下一条蜿蜒的线路。
陈深向苏三省客气了两句,让苏三省什么以后有事尽管说话,一副老毕和苏三省哥俩好的样子。
毕忠良一边用着苏三省,一边防着苏三省,他害怕苏三省平步青云,风头盖过他,显得他太没有用处。这也正事李默群如此抬举苏三省的原因。
毕忠良听见苏三省遇刺的消息时,忍不住在心底骂了一句陶大春是个没用的废物。打草惊蛇,经历了这一次刺杀,苏三省日后一定会提高警惕,想再下手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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