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就是这样讨厌呢,学生时就爱来个干妹妹或是哥儿们,进入职场就有红粉知己,嘴巴上都说和她们没关系,只是干妹妹只是哥儿们只是聊得来的好朋友,但有什麽话不能对女朋友说呢?而且人家为什麽要当他们的干妹妹还是红粉知己?其实都有私心的。」张柔柔说完,喘了口气。
不得不承认她这番见解真是深得她心,可是……「柔柔,我当时确实不只想做他的哥儿们而已,但是我没想过要破坏你们的感情。」
「我知道啊,从你那次拿麦克风打人的态度就知道了。而且你还挨了对方一巴掌,我心里感激你,但又讨厌你和景书常在一起。」张柔柔笑了一下。「你说你羡慕我,但我才更羡慕你。像那次的事,如果我们身分交换,我绝对没有勇气跳出来打人然後替你挨巴掌,我很羡慕你那种勇气;还有,每次在学校读书,只要想到你可能又和他在一起就好想翘课,你都能自在地去做想做的事,不像我被规划得好好的,只能按我爸妈的计画走。」
从未想过以前那个什麽都做不好的自己,也会是别人羡慕的物件,或许是因为彼此都未经历对方的人生,才会从好奇转成羡慕吧。
「你们为什麽没有在一起?」
游诗婷耸耸肩。「不知道。看不透他在想什麽,他身边也没物件,但却对我说他会跟我做一辈子的好朋友。我本来以为他也许还惦记着你,但最近和他聊起你,看他态度又很平静……我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麽心态。」
「我想,眼神是骗不了人的。我很肯定我现在在他心里只是一个旧友,不过听你这样说,还真的猜不到他想什麽……变得好阴沉的感觉。」
「就是。他真的好阴沉……」说完,又相视大笑。
「欸,他耳朵会不会痒?我们躲在这偷骂他……」张柔柔看着远处,柔和的眉目带了点怀念和不舍。「诗婷,现在能够这样和你聊天真好,每次回病房都会想着还有机会下来看看阳光吗?也怕一睡着就再也看不到恬恬和爸爸妈妈了。虽然早有心理准备,还是觉得害怕。」
「不要怕。」指着天空云层後的暖芒,游诗婷说:「你只是比我们先到那里旅行而已。你先玩,先熟悉环境,二十年後我上去时,你才能当我的导游。我对月老绑红线的地方很好奇,也想走七夕才出现的鹊桥。」
「那如果我去的不是那里,而是底下呢?」
「如果是那样的话……」她露出一抹好神秘的表情。「你知不知道我对什麽最好奇?」
「什麽?」
「奈河桥、忘川河和孟婆汤。在那里遗忘前世爱人,你不觉得悲伤得好浪漫吗?」
张柔柔笑出声。「被你说得好像我只是去旅行。」
「本来就是。只是去另一个地方旅行而已。」
「那麽……」看看身上的病人服,她说:「我可以不穿寿衣,穿自己最喜欢的衣服去玩吗?」
「可以。」
「我的行李箱可以不要是那种中式木制的,前後还贴着福寿的那种吗?」
「有西式的,白色系。还有现在还不普及但我个人相当推广的环保纸棺。」
「你下次带你们的产品目录和契约过来,我想自己规划我的旅行。」
游诗婷有点意外,她以为张柔柔只是勇敢地在与她讨论死亡一事,怎麽就突然要目录和契约了?「这边是景书他们在负责的,你不知道吗?」这样等於抢他生意了。她知道他不会在意,但她不想为了做生意连职业道德都不顾。
「知道啊。」张柔柔笑了笑。「我意思是,交给你们一起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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