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床边,看着护士小心翼翼地将点滴倒挂在架子上,再将鋭利的消毒针头插进床上女人细白的手背上。
因为疼痛,昏睡中的何安恩反射性地缩起手,另一手伸过去就想拍开弄疼了自己的东西。
见状,为免她弄伤自己,杜康上前握住她想捣乱的手,一握才发现,原来何安恩的手很小,小到只要他把拳握上,就可以将她整只手包覆起来。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床上的娇小女人身上,医院的床不算大,但她躺在上头却还有很大的空间。
他记得当何安恩站起来时,她的头顶也只不过到他嘴唇的位置而已,她是那么的娇小、那么的惹人怜爱,难怪财务部里的女人都喜欢她也爱逗她。
“先生,你放心吧,你女朋友不会有事的,这几瓶点滴一打完,你女朋友一定会康覆没事的。”护士见他发愣的样子,还以为他是在担心床上的病患,好心地出声安慰,“不过先生,你女朋友也真幸福,有你这样疼惜女朋友的男朋友在身边照顾她。”
杜康闻言微微一怔,本来觉得没有必要,但随即还是否认,“她不是我女朋友。”因为等会何安恩的家人会来,为避免招来不必要的误会,他还是选择解释。
“喔,不好意思。”护士一脸的恍然大悟,扬起一抹更深的笑容,“我看你们那么年轻,还以为你们还没有结婚呢,先生你真的不用太担心,我们医生的医术很好,用药也很精准,所以你太太很快就会没事。
对了,你最好像现在这样轻轻握住你太太的手,小心不要让她碰到针头,免得她弄伤自己。”这次护士笑着说完就离开了,没有给杜康解释的时间。
女朋友?太太?杜康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护士会觉得他跟何安恩一定是这两种关系?难不成是他的表情,又或者他做了什么事情让人误会了吗?
他想不通但又不好意思去问护士,只能一直皱着眉看着床上的人,仔细地看着床上昏睡的人,他又发现原来何安恩长得其实挺好看的,不过他也不应该觉得奇怪才对,因为当年会向她借钱,她一副清清秀秀、听话可爱的样子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当年清秀的小学妹长大后,当然也不会突然变成丑女,所以她长成了一个清妍的小美女,即使没有浓妆艳抹,看起来也很赏心悦目。
他细细地打量着她,轻握住柔白小手的大掌,半刻也不曾松开过,直到原来被关上的房门被人从外推进,打断了他的注视。
他抬头看到了站在门边的青年,那是今天早上送何安恩上班还与她举止亲昵的青年。
与此同时,何安勤也在打量着坐在床边的男人,他从没有听说过何安恩身边有一个这样的男人,他只从何安恩口中听说过她那个讨人厌的男上司而已,所以这男人就是那个处处刁难她、害她猛加班,还让她每天一提到上班就长吁短叹的讨厌男上司?
何安勤缓缓地走上前,伸出右掌,“你好,请问你是?”
何安勤故意不报上自己的名字,因为他从男人的眼里看到了一抹敌意,这样的敌意他见识过不少,但从未在一个男上司的眼里见过。
答案呼之欲出,也让何安勤唇畔的笑更深,只是这男上司泡妞的技术真的不怎么样,这么蹩脚的求爱招数,会有女人喜欢上他才奇怪。
杜康轻轻地放下何安恩的手,然后伸手握住何安勤伸出来的手掌牢牢一握,“你好,敝姓杜。”他不会天真到以为对方只是想跟他握个手、打声招呼而已,如果真的是这样,对方就不可能伸右手,逼他松开握住何安恩的手。
“杜先生,谢谢你送恩恩来医院,现在我看恩恩已经在打点滴,应该很快就没事了。”何安勤走到床边,状似疼惜地拨过何安恩颊边的一绺碎发。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这里已经没有杜康的事了,杜康可以随时走人没关系。
这么清楚的意思,杜康也听得懂,只是看着床上的她还没有醒过来,他却还不愿意走,然而他凭什么不走?杜康找不到留下来的理由,他既不是她的家人也不是她的男朋友,他凭什么留下来等她醒过来?
看着对方在不自觉的情况下握紧了拳,何安勤眼中的笑意更深,想要再说些什么刺激他,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懂求爱、反而让自己姊姊受苦的白痴男时,床上的何安恩却在这个时候嘤咛出声,缓缓地睁大眼睛。
“恩恩?”何安勤伸出手贴上她的额,感觉她额上的热度已经不烫人后,心底搁着的最后那丝担忧也随之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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