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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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伯父动了气,扬言要等陆元回来好好收拾他一顿,若不是我父母拦着,他当即就要冲出去将陆元揪回来。父亲甚至斥责我“小题大做”,我被吓得缩进母亲怀里不敢再哭。

        一旁的骆伯父见状,也帮忙拦住伯父,转头对骆展阳说道:“展阳,还不快去找陆元回来。”

        骆展阳看了看窝在母亲怀中的我,那一眼,我一直没想明白到底是什么含义,是觉得我可怜还是可恶,抑或是无奈?

        他们很久之后才回来,这不得不说是相当高明的举动。小孩子毕竟记性好忘性大,那时我已经仗着大伯母的护佑,开开心心地偷吃着刚炸好的一种叫做“酥肉”的东西,那个年代,这是每逢大的节日请客串门必准备也是必能吃到的一道食物。

        大伯父的火气已过,又因为过年碍于众多宾客在场,只狠狠训了陆元几句,然后勒令陆元向我道歉。

        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最重要的是好汉不吃眼前亏。陆元小小年纪懂的道理显然不少,他拉着骆展阳一起到厨房找我。

        “妹妹,对不起。”

        我咬着酥肉,冲他一个鬼脸,算是和好。

        所谓不打不相识,从此后,尽管和陆元只保持着一年几次的见面机会,然而拌嘴、互相挖苦、以取笑对方为乐,成了我们堂兄妹最特别的相处方式。

        而骆展阳则更像一道润滑剂,在中间无形地为我们缓解着有时因拌嘴而导致的肝火上升。

        他和陆元同龄,也是同班同学,家就住在陆元家楼上,更深的渊源是,他父亲和大伯父拜同一个师傅学手艺,也算同门的师兄弟,又是同年从老家出来到小城工作,这份情谊使得伯父家每年过年,都少不了算上他们家一份。

        那时所谓远亲不如近邻,大抵如此。而如今家家户户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关门,回头再去看那时楼上楼下可以从上吃到下的岁月,倍觉怀念。

        我就这样认识了陆元和骆展阳,并保持着每年见一到两次面,既不必刻意地制造见面机会,也不必过于期待。

        我们必然见面,在每年固定的那几天里,就像一座在河流上架起的桥,静静地等待在那里,到了时间,必然就在桥头相聚。

        下午的时候,酒足饭饱的大人们分为三批,一批组成洗碗大军,负责打扫和清洗,战斗场地在厨房;另一批凑成一桌麻将,为“长城”维护事业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兼职传承几千年的国粹;剩下的就是看电视聊天,家长里短。

        “去学校玩吧?”

        没午睡习惯的小孩子在家自然闲不住,我偷偷听到陆元这样对骆展阳建议。

        “去干吗?”骆展阳正在翻看小人书。

        “去踢球啊,在家多无聊。”

        骆展阳同意了,两人拿了足球出来就要偷溜。

        “我要去。”我在门边挡着路。

        陆元朝我龇牙咧嘴,“不带你玩,你是小气鬼,等下又哭着回来和我爸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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