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一股汗臭。我立刻将衣服放到一边,看也不要看了。也从那以后,我对男人的衣服有了恐惧,就算冷死,也绝对不接受男性友好出借的外套。
识字不多的我再度埋首到小人书中,连蒙带猜地看完,又回味了一遍后,无事可做的我爬到主席台,坐在水泥台的边缘看陆元和骆展阳为争一颗不怎么好看的球跑得不亦乐乎。
而我,昏昏欲睡。
事实上,我也就这么真的睡了过去。等陆元和骆展阳叫醒我的时候,太阳已经悄悄地藏起了半边脸。
“回家吃饭了。”陆元麻利地拿起衣服擦汗,然后再双手一拉伸,那件吸满汗液的衣服就穿回他身上了。
我那时还不甚清醒,只朦胧中皱了下眉。后来拿这事抨击陆元时,他满不在乎地回了一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而骆展阳就好多了,只拿袖子擦擦汗,左手挂着外套右手抱着足球,“走吧。”
一起出到校门口,刚才进来时开着的校门已经关闭。
“要翻墙了!”陆元反倒兴奋起来,似乎对即将要采取的行动充满期待和向往。
骆展阳看了看校门旁的白色围墙,高大俨然的样子——那时世道宁静,加上寒假,学校连个守门大爷也没有,也没在白色围墙上装那些看起来凶神恶煞如尖刀一般耸立的玻璃渣子,只一把铁将军把门。
“那你妹妹怎么办?”他问陆元。
陆元看着我,“年念,你能爬上去吗?”他这样问,自然是代表并不信任我之前在他家说过会翻墙的话。
而我也的确不会翻墙,“我……我不知道。”我怯懦地不敢多说。
那时已是黄昏,四下光线朦胧,远处间或传来一声鞭炮响。
他们两个人对看一眼,很快围着白色围墙开始想办法。最后陆元指了指大铁门的条条栏杆,“有了,年念可以从这里钻出去。”
骆展阳看着栏杆间窄小的缝隙,“这么窄,行不行啊?”
“试试就知道了。”陆元热切地推着我到铁门边,“年念,你试试看能不能钻出去?”
我先跨过一条腿,小半个身子先出去之后再一点点地挪动,一前一后的铁栏杆夹得我的身体有些发疼,我忍住没有叫,不想再叫他俩认为我是个麻烦。一半身子过去后,似乎就再也挪不动了。
陆元还在将我往外推。
“哎呀!”我叫了起来,实在是被挤得疼痛难当,感觉有个身份尖尖的东西扎着我的背部,顿时眼泪就留了出来,“哥哥,好痛啊!”
陆元吓得停了手。骆展阳连忙说:“赶快出来吧,看来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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