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真是特别的高兴,在班主任的办公室里,和骆伯伯骆伯母亲热地聊天,他们向我讲起父母的牵挂,很是让我感动;又仔细地询问了我的学习和生活,没想到收到了来自班主任的热情夸赞,说我人聪明,学习又自觉,乖巧又听话。
只是,我与骆展阳互相只打了个招呼,其他的一句话也没说上。
不过,在那样高兴的情况下,是没有精力去遗憾的。
骆伯伯他们只待了半个小时就告辞了,我一直将他们送到学校门外的大马路上,恨不能下午就这样逃课了。
回到教室,正好是下课,同学都围上来问我班主任找我干吗。
我得意洋洋地说:“我爸妈叫我骆伯伯给我从家里带东西过来了。”然后就毫无意外地收到了同学又羡又嫉的眼光。
回到外公家,我迫不及待地找外公拿父母带给我的东西——一件绿白格子的棉呢外套,两件母亲亲手织的毛衣,一套围巾手套帽子。
我因此连续一周都处在兴奋状态。
要期末考试了,老师也抓得很紧。那天下午,语文老师因为评讲试卷,拖了近二十分钟的堂,恰好是我们那组留下来打扫教室,等把教室打扫干净,天已经完全黑了。
几个男生一溜烟跑了,剩我一个人去倒垃圾。
学校里静悄悄的,我孤零零地拎着垃圾桶下楼。
“妹妹。”
一声熟悉的叫声响起,差点吓掉我手里的垃圾桶。
“骆展阳?”我惊讶地看着站在楼梯口的人,“你……怎么在这里?”
他笑着从我手里将垃圾桶拎过去,“我们明天回家,今天爸妈说再看看你,结果被你外公外婆留下来吃饭,等很久都不见你回来,我爸叫我到学校看能不能接到你。”
“你们要走了吗?”
“嗯。”
这样说着,已经到了平常倒垃圾的地方,他把垃圾倒掉,又和我走回去。
“怎么那么快就要走啊?”我不解地问。
“我还要赶回去参加考试,寒假还要补课。”他温和地说。
“那你们……”
他笑笑,“我爷爷查出直肠癌,所以我们才回来的。现在他情况稍微稳定,又有我姑姑照顾,爸妈也就放心了。”
他说起话来像个小大人一样,淡淡然,很从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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