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他回答。
“这么长时间?坐卧铺还是硬座啊?”
“卧铺。”
车来了。
他看了我一眼,冲我笑着,“丫头,好好学习啊!我在杭州等你!”
我在杭州等你。
我点头,用力地,看他坐上公车,朝我挥手道别。我的眼睛忽然湿润起来。
没有再见,公车启动,缓缓开走,渐行渐远。
我怔怔站了好久,直到公车的身影消失了很久我才缓缓转身回去。
我在杭州等你。
我想着这句话,嘴角浮起了笑容,眼中却又莫名其妙地掉下泪来。
第7章(1)
我的四年大学生涯,在一种极其郁闷的情绪中度过。
之所以如此的郁闷,当然是因为我没能去成杭州。也没能去成据说离杭州很近的上海。而我也没去北京。
我去了一个三不靠的地方——既不靠杭州也不靠北京更不靠家。
我莫名其妙地流落到了成都。
这事说来曲折,然而最终只证明一件事,我和骆展阳那时缘分太浅。
高考前夕,我开始有意识地向母亲灌输自己想考浙大的想法,母亲未置可否,到填志愿那几天,她也没明确地反对。在志愿表交上去后,我窃喜地以为万事大吉,并为将来的美好生活做出了诸多的幻想。
我们高考那时还是在黑色的七月,正是暑气最盛的时候,每年到高考那几天,如果天公不作美降温,市政府都会帮天老爷撒些干冰来降温。而我,就因此而严重感冒。
上考场的前一天我都还在打吊针,到七月六日正式考试的时候,我的病非但没奇迹般地痊愈,反而更加严重。能够坚持下来那三天并且最终的成绩还是超了重点本科线四十多分,俺娘说,已经是万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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