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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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斩死我绝后患,我回去,第一个杀龙根。再等等,该是我的一个都不能少。”

        没理由没借口,他活着,便一定要回红港,回社团,回归属于他的生死战场,你同他说多少苦情故事,描绘多少前路艰辛都没意义,他固执,倔强,不认命,绝不可能庸庸碌碌过一生。

        他宁愿千疮百孔命丧街头,也不要窝窝囊囊平平淡淡活在西江。

        温玉想,也许她从一开始就错得离谱,错估了自己,也错估了命运。

        她即将为她的愚蠢付出代价。

        “陆生,我敬你。”第二杯酒,火一样烧过食道,焚毁内脏,烈火烧心,灼痛。

        “我多事,再多问一句,你从油头仔手上收的,是不是白粉?”

        陆显接一杯,没否认,“是。”

        她有多少痛,都在今夜。屋顶孤单单落下一只灯泡,随电压一阵明一阵暗,光与影交替中抚摸她苍白无血色的脸,连同她眼角将要溢出却又突然间蒸发的泪。

        选择臣服,还是反抗?

        选择放弃,还是坚持?

        选择诀别,还是纠缠?

        多少不同选择,多少不同路,你走哪一条,那就是你人生。

        “陆生,看在我们相识一场,我又同你做过那样多可笑白用工,你……你能不能应我一件事?”

        木然沉默,久久,听见陆显开口,“你讲,我什么都应你。”

        温玉握住酒瓶,为自己倒满一杯酒,“过完年我就要回学校,今后不管陆生你回不回去,是横死街头还是风光发达,都同我没有关系。你和我,桥归桥路归路,各过各,无瓜葛。”她同他碰杯,临别祝酒,“陆生,祝你飞黄腾达,前途无量。”

        她喝光这一杯,他的酒还未动,似笑非笑望住她,隐怒层层,“未见得我陆显就没有出头日,你不必现在就着急撇清关系,好歹等我回去,看看势头再说。”

        温玉道:“我未指望从你身上得好处,不同人,不同轨迹,与其互相拖累,不如尽早划清界限,大家轻松。”

        陆显说:“你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要狠心,温玉,你同我讲,上一句都是气话。”

        这世界最残酷最可怕是什么?不是从未得到,而是拥有过再失去,是割肉,尖利刀锋划过皮肤、隔断血脉、斩断所有血与肉的联系。

        温玉说:“我能戒得掉烟,也一样戒得掉你。”

        陆显抬眼,注目,“感谢温小姐将我同伟大香烟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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