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小姐你真的不要紧吗?”阿义考虑着究竟要不要告诉暴龙说童善善躲在舱房里掉眼泪的事情。
“你手上拿的是酒?”童善善的眼眼直盯住阿义拿在手上的酒瓶子。
“是玉山高粱酒。底层的储藏室有好几十箱的高粱酒,因为兄弟们常出海,海上的气温很低,需要酒精暖热体温。”
“可不可以给我一瓶?”
“童小姐你……”阿义犹豫着。
“我也怕冷呀。”她的舱房里随时都点着煤球火炉所以一点也不冷,可是她现在很想把自己弄醉,她需要酒精来麻痹心里的疼痛。
“高粱酒的酒精浓度有四十几……”
“我只喝一些些就好。”
“容我询问掌堂的意思好吗?阿义不敢擅作主张。”
童善善走到阿义的身边,抢过他手中的酒,她的唇角往上微勾,漾起一抹孩子气的笑,“你别跟他讲,他是小气鬼、讨厌鬼。你放心,我喝了酒以后就睡了,他不会晓得我抢你的酒,而且我在家里的时候也常常喝香槟酒、水果酒呀。”
“但是我不敢……”
“我只是借喝一下而已啦。”她索性把阿义推向门外,将他的啰哩巴唆也关在门外。
挣扎许久的阿义终于鼓起勇气向他的掌堂老大请罪。
“这是多久的事了?”暴龙冷着声音问。
“半个小时。”阿义低头垂肩,准备接受暴龙的严厉处罚。
“你退下。”暴龙没心思把时间耗在处罚阿义的身上,他现在想痛揍一顿的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青葱。
他火速走到童善善的舱房外,门内传出的歌唱声使他蹙眉。
他一脚踢开被锁住的舱房门板。
“嗨。”童善善盘腿坐在床上,甜甜地对他猛挥双手。
暴龙的眼神飘到床边已经空空如也的高粱酒瓶,他眼中的不悦仿佛是燃烧着火陷。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他走向前,近距离的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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