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妆平静得让白秋找不出一丝破绽。“你认为我和他还能怎么样呢?”
“重新开始。”白秋答得很肯定。
“那我问你,你和赵峰还会重新开始吗?”
“不会。”
“彼此彼此。”颂妆笑着咽下最后一口饭,开始收抬餐盘。
“什么彼此彼此?我是因为赵峰背叛我,所以只能分手。你和我不同!于学长至今单身!何况你们都还爱着对方,为什么不能重新开始?”白秋激动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大为不解地道。
六年过去了,于子西也回国了。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必要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更没有必要再向身边人隐瞒。颂妆想了想,说:“因为他的身边有另一个女人!”
“怎么可能?”白秋讶然,连跑带跳地靠到餐桌前。
“我说的是真话。”颂妆认真地看着白秋黑白分明的眸子。
“怎么从没听你说起过?”白秋刨根问底。
颂妆无力地笑了笑,娓娓道来。于是,接下来,白秋听到这样一个背负了太多埋怨的故事。
那个女人叫斐然,和于子西一样大。两人的父母辈是故交。所以,她和于子西从小一起长大,读同样的小学、中学甚至大学,就连学的专业也都一样,可谓青梅竹马。
后来,两人同时考研,在双方家长撮合下约定考同一所大学。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于子西自己做主,临时将志愿改成了西大研究生院,成功考取并就读。两人这才暂时分开,也就是那个时候起,颂妆闯入了于子西的世界,并与之开始了长达三年的恋爱。
于子西常向颂妆提起斐然,说她就像他的妹妹一样,不单人长得漂亮,学业也极端优秀,正在省大读研。颂妆坚信不移,不以为意。直到后来有个暑假,斐然赶到西大看望于子西。颂妆原本打算和于子西一起带她游历西大。谁知,当斐然听说于子西与颂妆的恋情后泣不成声,旋即不辞而别,害得颂妆只远远地看了她一眼,连个照面儿也没打上。为此,颂妆把于子西训了一顿,说他连自己的妹妹都留不住,算不得好兄长。那时,颂妆并未意识到斐然对于子西的感情是爱情,因此并不曾想有一天斐然会将于子西带走。
再见斐然是颂妆大学毕业前的那个春节。颂妆忽然接到斐然电话,约在一家餐厅见面。那天的天气出奇地冷,空中飘着雪花,整座城市银白一片。餐厅里只有斐然一个客人,脸色苍白,瘦得像个纸人儿,似乎病得特别厉害。见到颂妆,斐然蹦出了石破天惊的一句话:“我爱子西,没有他我会死,你必须将他还给我。”
那一刹那,颂妆感觉自己成了她人眼中的第三者,很罪恶,却又很痛心,因为她从于子西那里听到的版本并非如此。
“我知道他爱你,也知道你爱他,但我绝不能容忍你们在一起。”斐然连说话气喘吁吁,好像每个字都用尽了一身力气:“我一定会拆散你们!”
颂妆从头到尾都没说上一个字,只见斐然笑得可怕,徐徐起身离座,像一抹邪恶的幽灵般飘出餐厅大门。
等到开学,于子西未回校报到。颂妆跑到教务处查询,得知他的学籍档案已经被提走。她开始疯狂地找他,将所有她能想得到的联系方式都试遍了,却一无所获。校园里开始流传她被遗弃的流言。她绝望得想死,爬上主教学楼的顶楼,想到养育自己多年的父母,终于没有跳下去。
到市第三年,从静敏学姐处得知于子西陪同斐然在英国留学,颂妆的心忽然碎成了千片万片。
颂妆说完,沉默了很久,用筷子头敲了敲白秋的前额。“大概就是这些了!”
“这些……连静敏学姐也不知道?”白秋问。
“是的,她不知道。”
“我还是认为于学长爱你。要是他真的和你说的那个叫什么斐然的在一起,就不用再回来向你解释,也就不会至今单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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