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妆,总监找你。”同事传话。
“好。”颂妆深呼吸一口,走进方亦杰的办公室。
方亦杰迅速交代完工作,其它什么也没说。出门时,颂妆偷偷回头看他,但方亦杰表现得平静极了,仿佛无视她的存在。也好,既然还没有开始,那就果断结束!还是想想子西,再给父母打个电话做下思想汇报。
“还有什么事吗?”方亦杰察觉她还没出门,问。事实上,昨晚发出信息后,他就后悔了。从早上到现在,坐在办公室里大半天,他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面对她时,只能故意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
“没……没事!”颂妆尴尬地扯起嘴角,轻轻合上门。之后三个小时,她是在浑浑噩噩中度过的。临下班,子西来电说要加班,还说二老已经准备好晚餐,让她无论如何也要过去。
颂妆无精打采地坐在位置上,有点烦闷。和子西重归于好,应该很快乐才对,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呢?抓起手机,想拨电话给父母,号码拨了一半又停下,于是改拨子西住处电话。接电话的是于母,颂妆撒了个谎,“伯母好,我是颂妆,今晚要加班,就不过来吃晚饭了,改天可以吗?”
电话那头没有多说什么就愉快地答应了。
啪——
一份文件丢到她桌上。“这份合约怎么做的?连价格都打错!”
颂妆定睛一看,果然打错了,刚要说抱歉,发现方亦杰已经离开。他是故意这样的吧!因为不想公私不分,所以就连生气也只能通过公事化的途径。
“真是的!”她哀叹一声,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犯这种低级错误。好在电脑文档还没有清空,改一改重打印一份就可以了。等她重做完,却发现方亦杰有意外出避开了。
站在大楼前与三两个同事挥手作别,视线落在空旷的露天停车场,颂妆在晚风里缩了缩肩膀。六点一刻的公交车很挤,人根本上不去。她只好背着花格镶牛皮的大包包,捏着手机,沿着辅道一站一站不知疲倦地朝家的方向走,像是一种放逐。不是已经尘埃落定了吗?为什么还会感觉孤单?
车流争鸣,路灯次第亮起,夜的迷美覆盖城市的冷漠。
她只顾一直往前,手机响了好多遍都没有听到。那辆一直跟在她身后缓行的陆虎终于忍不住冲到她前边,以狂噪的喇叭声吸引她注意。隔着绿化带,锃亮的玻璃车窗缓缓降低。“喂,你想什么想得这么专注?我跟了你快七个公车站,狂打你手机,你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颂妆停住,目光透过灯光与夜色聚焦在庄臣挂着慵懒笑容的脸上。
“走了这么远,脚不痛?”庄臣向她招手,“在前边路口上车,我送你一程。”说完,他将车开进辅道,打开车门等她。
“谢谢。”她上车,说。
“像你这样背着包包在大街上走,碰上飞车党打劫怎么办?”
这家伙是在担心她吗?颂妆半转脸面,看他。
“就算不怕被劫财也该担心被人劫色吧!好歹从背后看你也勉强算半个美女!”庄臣故意取笑的话并没换来颂妆表情的变化。
“今天怎么了?不怒不语不言的……我好像没有那么面目可憎吧!”事实上,庄臣是特意取消朋友约会后专程到安越国际等她,本来只打算远远看看她就好,见她一反常态地步行,便悄悄尾随,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昨晚,墨菲大半夜到他家把他吵醒,撂了一大叠颂妆与于子西的照片在他面前,有新近的照片,也有老旧的校园照,甚至还出言嘲笑他连其他人用过的女人也要。庄臣一气之下将墨菲轰出庄家大门,遭到父亲及继母阻挠,大吵了一架。
“于子西是你大学时代的男友?”
“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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