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太一派焦虑。“林小姐,这个时间还来打扰你,我很抱歉。臣儿和他父亲彻底闹翻了。我劝不住。他只听你的话,能不能请你帮忙劝劝他。”
“他究竟怎么了?”颂妆让出门口通道,邀请两人进房。
“谢谢,时间紧,我就不进门了。林小姐是聪明人,我就直说了。庄氏企业之所以有今天的辉煌,除了企业自身发展良好之外,还得益于墨家庞大资金琏的支撑。金融危机后,庄氏对墨家的依赖更加严重。臣儿与小菲的婚事,我原本也不赞同。但是,两家联姻关系着庄氏企业的长期稳定,一旦出现变数,庄氏企业以及下属几万名员工都将受到致命影响。今天,臣儿和他父亲因为婚事大吵了一架,从家里搬出去了,扬言要与他父亲脱离父子关系,还要出律师函声明放弃对庄氏企业的继承权。过去,父子间也常闹矛盾,但臣儿从来没有因为这些离开家。他既然盘算得这么清楚,一定是铁了心这么做。墨家已经知道这件事,我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向墨家做说明。他父亲气得心脏病又翻了,现在还在医院。我现在是急得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现在在哪儿?”
“手机关机,我开车去好几个地方找他都找不到人。”苏冰答话。
“如果找不到他,我也没办法劝阻。”颂妆也是无奈。“我明天还得去教堂走场。”
“真的很对不住你。”庄太低头致歉,“预祝你新婚快乐!还请你一定想办法找找他,如果他和你联系,请你千万要劝住他。”
“我尽力。”颂妆点头许诺。
“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庄太感激地看了颂妆一眼。
“新婚快乐,礼成那天我会准时到的。”苏冰亲昵地抱了抱颂妆,而后扶住庄太:“伯母,我们走吧!”
“等等,庄太,有一些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颂妆叫住两人。
“请讲。”
“上次苏冰让我去为德国艺术团做临时翻译时,我听庄臣说要放弃美术攻读商业管理。还有就是,那天晚上,有人持刀恐吓我,不准我与庄臣来往。我被吓坏了,后来庄臣帮我报了警,前两天南区派出所已经抓到其中两名嫌疑犯。这件事应该和庄董或者墨菲有关系。庄臣也这么认为,还请我一定要帮忙起诉嫌疑人和背后主使。”
“有人恐吓你?我怎么没听你提过?没什么事吧?”苏冰惶然。
“怕大家担心,我只和白秋说过。”
庄太吃了一惊,双眉皱得死死地。
“我想这件事情,庄太可以回去好好询问一下是怎么回事。我相信不管背后之人不论姓庄或是姓墨,只要一曝光,全都没好处。”颂妆意有所指说:“坦白说,我能理解庄董望子成龙的心理,也能理解墨菲欲爱不得的心理。但我很反感庄董的强硬作风,更厌恶墨菲那种盛气凌人的架势,尤其是她三番五次找人偷拍、跟踪我还将照片公诸于世。就在两天前,她还特意来警告过我。”
“臣儿对你的确一往情深。”庄太叹了口气。
“他对我好,我都知道,但感情事不由人。”颂妆坦言。“如果他和我联系我会和他好好谈谈。至于恐吓的事,还不能现在下结论,要等派出所审案过后才知道。”
“那就拜托了!”庄太点头,与苏冰一同离开。
本来就忙得恨不能一天变出四十八小时,偏偏庄臣还上演这一出,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脱离父子关系、放弃继承权是能随便拿出来当筹码的吗?颂妆想着这些,额角开始抽痛,一遍一遍地拨庄臣的手机号,除了话务员公式化的提示音外,一无所获。
庄臣一事,让颂妆在教堂排演时显得心神不定。方亦杰以为是婚期近、事情多让她受了累,老关照她多休息。
下午,方亦杰带父亲以及继母去挑礼服;颂妆和白秋去女子会所做美容。每隔半小时,颂妆就打一次庄臣的电话。这小子像在故意回避所有人,根本不开机,直到晚八点才主动发了一条信息给颂妆。当时,颂妆正与方亦杰及其家人、白秋陈寒以及几个亲密校友在餐厅享用晚餐。收到信息后,颂妆走到露台上,打电话给庄臣,“你到底在哪?你知道不知道你的家人都在找你?”
“放弃庄氏继承权的声明我已经委托律师转交我父亲了。”
“你疯了?这种事怎么可以当儿戏?”
“我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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