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为什么小染不行?她不是你最疼的干女儿吗?”
“她不一样。”穆慎行嘴角的皱纹闲闲地牵动,拿起刚才一直把玩的物件,说:“这件五龙纹锦血丝玉是西汉王陵里王爷握在手里的东西,阿龙就是去给我取了这个来,今天的事,你就当没看到,以后也不要管桂静斋的事,知道吗?”
穆希昊一股热血上涌,脸色发红,质问道:“爸爸,我知道有些事你一直瞒着我,一些生意你从来不让我经手,可是现在连阿龙都有资格参与,都去帮你了,为什么我不行?我可是你亲儿子!”
“就是因为你是我亲儿子,所以有的事你不知道最好,有的东西你一点也不能沾手。”穆慎行叹了口气,“儿子,我这都是为了你。”
穆希昊愤懑无已,转身摔门而去。
穆慎行望着重重关上的门,慢慢走回靠背大皮椅里,阴郁的眼睛里慢慢起伏着情绪,手中的五龙纹锦血丝玉在阳光下质若透明,光彩流动,五条雕工精致的玉龙宛若重生,玉中那一抹血痕惊俗绝艳,不愧是天下至宝。
这玉在市面上不会低于一千万。可他却是自己得来。要说他干这一行也足有二十多年了,从一开始把脑袋栓在裤腰带上自己去寻古墓打盗洞,倒卖文物出国而发迹,到现在手下有好几百人,全国踩点,在当地建工厂开工地为掩护盗墓,也算是颇成气候。
如今这一行里谁不为他龙头是尊,挖出来的好东西他挑一两样绝品自己把玩,其他的都装集装箱,走香港,出海外,类似这种西汉王墓里的古玉,老外很是稀罕,通常都价值连城。
至于香港的拍卖行苏富比、佳士得之类,跟他都是老关系了。洛阳郊外的好几家洛阳铲作坊也都是他的隐蔽产业。海关天天查,可是抽检率不过5%,走货还是大有余地。
以前这些事都是孟虎负责全权打理,他在幕后。如今他也需要一个更得力的人来帮他跑事情了,阿龙就是个合适的人选。而自己的独苗穆希昊,他并不想让他染手这些生意。买卖虽然利高,但摆不上明面,将来他还是想让儿子移民去美国,现在,就让他就顺顺利利当他的盛安建筑集团的总经理,交交女朋友管理一下公司,其他的,他还是不知道的好。
穆慎行放下古玉,起身走到万里河山的巨大木雕屏风前。
这些年来,他只有一桩最大的心愿未了。
他伸手按下浮雕上的日轮,整个屏风发出一声轻响,咯咯从中间打开退向两边,露出后面墙壁上一扇门来。
穆慎行开门走了进去,屏风自动合拢。
里面是一个50平米的空间,,有一个中年女护士正在换针剂,给工作台上的器皿消毒,强化玻璃隔开的里间躺着一个人。
女护士看到穆慎行进来了,走过来说:“董事长。”
“今天怎么样?”
“已经打了针。”
穆慎行点点头,负手踱步走进里间,在那张单人床边坐下,洁白的床单上是一个瘦弱的老人,还穿着精神病院的病号服。
“蓝老弟,住得还习惯吗?”穆慎行低头微笑。
蓝天看到他,眼睛猛地睁大,怒喝:“穆慎行,你把我带来了哪里?”
“北京。让你离小染近一点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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